“你是想阻止朕废后吗?”
君上严肃的样子很是吓人,李映月怔住。
“哼。”
茶杯被他狠狠的摔在桌上,冷冷的开口道:“她对朕说的话,朕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仅凭那些话,朕随时都可以废了她,还需要谁同意?”
李映月急道:“可是母后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我们都没问清楚,不能不审而直接给她定罪啊。”
“放肆,她要是在外面躲一辈子,是不是朕永远都不能给她定罪了?”
“这……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朕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李映月吓得不敢说话。
“朕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机会,她若有冤屈,早该回来为自己申冤才是,可是她没有。朕派出的羽林军,都被她勾结的外人打了回来。哼哼,她厉害着呢。”
李映月一听,便急道:“父皇,母后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知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与她多少年没见了?人都是会变的,你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
“儿臣……”
“行了,你闭嘴吧。朕看着你刚回来不久,不了解情况,又护母心切的份上朕才不同你计较。可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顶撞朕,管那些不该你管的东西,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李映月吓得面色发白,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随后,又给李宴琦递眼色,心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母后要是被废,对你的影响才是最大的呀。
身为嫡子你都斗不过李夜璟,你变成了庶子,你还怎么同他斗?
然而,她所不知的是,李宴琦根本不想争那个位置,他从来都不想。
没有人关心过他想要什么,他们只关心他能不能成为他们希望的那种人,能不能给他们继续荣华富贵。
他们,从来都只会指责他,说他不争气。
李宴琦心里难受,他其实只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呢?
“琦儿,听说你又去景家了,还去找了你嫂子去给景家那女人看病,是不是?”
怼完了李映月,君上又将炮头对准了李宴琦。
李宴琦轻轻点头,“是,老人家的病很严重了,父皇你又不准太医去看,民间的大夫们也不知为何,都拒绝为景夫人诊病,儿臣被逼无奈,只能找三嫂帮忙。”
“呵呵。”君上冷笑不止,“你倒是孝顺,为个不相干的人,你倒是比孝敬你亲爹还积极。”
李宴琦:“……”
“朕看这亲事黄了就对了,否则,朕辛苦养大的儿子就成别人的上门女婿了,真到了那时候,朕万死也捡不回列祖列宗们的脸。”
说到最后气得他发抖,刚才只是重重的将茶杯放下,这会儿是直接抓起茶杯给砸了,一旁的李映月吓得惊呼一声。
原本还想帮着李宴琦说上几句,一看这阵仗,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再看这李宴琦,一副任你骂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这副模样,更是气得君上气不打一处来。
“朕不准你再去景家,要再让朕知道你往景家跑,朕就下令将你关起来,滚。”
李宴琦从桌前站了起来,躬身向君上行了一礼,再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