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将军,您要去哪儿?为何这么急啊?”
遥看着远方,谢东宸长叹了口气,“有件私事要处理,处理好了就回来。你不要声张,不要让人知道我离开了。”
将领私自离开所属之军是不被允许的,当然,若是有本事瞒天过海,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当下就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化作普通人的模样,骑着快马离开。
而他的亲信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似的,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让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坐镇中军。
看起来,谢东宸已经不止一次偷偷的离开去办私事了。
李宴琦回到京城,这一回来,他直接就去了宫中。
君上看他风尘仆仆,便知是临时赶回来。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起来吧,赐座。”
李宴琦起了身,但并没有坐下。
“父皇,儿臣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君上摆手,让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空旷的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母后出言威胁朕,除了你,立谁做太子谁就死。如此心肠歹毒,若是让她在东池国当家作主了,你的那些异母兄弟们,还有活路吗?”
李宴琦心惊不已,他知道她的野心,也知道父皇并非危言耸听。
如果储君不是自己,母后她真的做得出来。
可是,她还不至于愚蠢到当着父皇的面威胁。
“母后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父皇,儿臣听说,她似乎是中了蛊。”
君上点头说:“外头是这么传的,朕也觉得那日她的行为举止不太对劲儿,可朕当时太生气,一气之下让她到冷宫思过去。另外,也准许了赵首辅他们到民间去找能够解蛊的人。可是谁曾想到,她跑了,她去冷宫找了两个替死鬼,烧了冷宫就跑了。她在外头还有帮手,朕派出去的羽林军都没能将她抓回来。”
说到这儿君上激动又愤怒,多年夫妻,他的样子感觉像遭受了莫大的欺骗,这一番举动,倒是让李宴琦说不出话来。
他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她不光是跑了,而且是里应外合,外头还有接应她的帮手。
那帮手是谁?会是外祖父他们安排了人接应她吗?
如果是他们安排的人,那就说明母后真的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李宴琦脑子很乱,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唉!”这时君上长叹了口气说:“朕知你是个好孩子,朕原本不想让你知道,更不希望你掺和进来。如今你……哼,谁告诉你的?”
李宴琦:“……”
“我也不知道,我在江南的时候,有人塞给我纸条。”
“有人塞给你纸条?”
君上皱眉,心想,谁会塞给他纸条告诉他此事?自己不会,赵家也不会。
老三?
“你三哥说的?”
李宴琦点头,又摇头,“纸条不是三哥给我的,我收到纸条之后写信给三哥,向他问起此事。”
君上:“……”
“哼,这个老三,越发大胆了。”
李宴琦忙道:“父皇别怪三哥,是我求着他告诉我的。况且这么大的事,父皇又能瞒得了我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