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也同意的啊,舅舅因此拿到了户部尚书一职。
“我知道姐姐受了苦,可是……那几年的情况,谁不受苦呢?”
赵皇后面色一变,“你怎么这么说话?那可是你嫡亲的姐姐。”
“我没有怎么说啊,我只是在安慰母后而已。”
赵皇后听得浑身不舒坦,这是安慰?为什么被他一安慰她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呢?
“对了,你突然来,不会真是过来看看我吧?”
“哦,我是来向母后道别的。”
“道别?”赵皇后一惊,“你要干嘛去?你要去哪儿?”
李宴琦说:“上回查户籍的事还没有做完,我继续查户籍去。”
“什么?你都户部尚书了,还要亲自去查户籍?”
李夜璟点点头说:“是啊,户籍田产这是大事,交给手下的人去办我不放心。今儿早朝上我已经和父皇说过了,父皇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同意了。”
赵皇后抿紧了唇,袖子下的拳头握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去乡下查户籍田产的活儿多累上,上回走了几个月,回来后发现他都瘦了好多,人也晒黑了。
遭了那么大的罪,这回又得去,君上竟然还同意了。
“哼,你父皇真是过分,不是他生的儿子他可不知心疼。”赵皇后郁闷不已,嘀嘀咕咕的说道。
李宴琦皱眉说:“母后别这么说,父皇不光是一个父亲,他还是我们的君。”
赵皇后讥讽的翻了个白眼。
“母后,我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什么?”赵皇后见他神情肃穆,也认真起来。
屋里没有旁人,可他还是靠近了赵皇后,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她道:“你是不是对旁人说过这天下是我的这种话?”
赵皇后一愣,这话她是说过,不过她记得自己只在贴身伺候的嬷嬷身边和柳氏面前说过,这话是怎么传到儿子口中的?
“什么意思?谁告诉你的?柳氏已经死了。”
嬷嬷不会乱说,那一定是柳氏。
李宴琦了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母后怎么能如此的口无遮拦?父皇并没有册立储君,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不小心传到了父皇的口中,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赵皇后不以为然,“你是母后唯一的儿子,你父皇将来一定会将这天下交给你的。这东池国将来必需是你的,不然母后不答应,你外祖父也不会答应。”
李宴琦讽刺一笑,“你说得这皇位势在必得,可是父皇为什么没有立我为太子?”
“那是因为你还年幼。”
“呵呵,年幼?母后别忘了,去年我就弱冠了,我如何年幼了?”他后退两步,略带着嘲讽与无奈看着她,“母后,别想了,父皇是不会将皇位给我的,他若是想给我,早就立我做了太子。”
赵皇后不能接受,“你胡说,不会的。琦儿,你知道你父皇得到这天下,我们赵家出了多大的力吗?有半壁的江山都应该是赵家的,你没有资格决定未来的皇帝是别人。”
李宴琦看她逐渐疯狂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是,你说赵家出了力是实事,可是没有哪个帝王愿意与别人平分江山。你知道为什么父皇一定不会将天下给我吗?不是因为我平庸,就是因为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