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我不是说了,绝对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嘛。”
“一晚上不要紧。”
李夜璟紧紧的抱着她说:“一晚上也不行。”
“嗯,松点儿,你嘞着我了。”
不想他抱得更紧了。
叶婉兮无语得很,挣扎了几下也放弃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李宴琦这小子,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些事。”
叶婉兮遥想儿时李宴琦屁颠颠的跟在景诗韵屁股后头追,给家人鞍前马后的。
人家弹琴,他作为皇后嫡子亲自帮人家抗架子。
人家要办秋诗宴,他跑去找父皇借场地。
他这人为人和善,从来不以权压人,除了关于景诗韵的事。
若是谁说了景诗韵的不是,他必定会告诉那人,什么叫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皇族嫡子所拥有的特权。
同时,他也以权压了景诗韵。
想想这感情的事啊,还真是谁都没有特权。还真应了那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李宴琦是,以前的叶婉兮是。
哦不对,他们不一样。
以前原主追不上李夜璟,无论是家世,才情,品性,原主叶婉兮都非良配。关键她也不像李宴琦追景诗韵那样舔啊,她就各种闹,李夜璟不理她她就去告状,李夜璟要是看了哪个宫女一眼,她能暗搓搓的弄死人家。她不被李夜璟喜欢,还被世人嘲讽,那是无可厚非的事。
可是人家李宴琦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这还失恋了,就让人惋惜不已,在外人看来,就觉得是景诗韵不知好歹。
……
李宴琦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梁王府,而是皇宫。
他什么时候进宫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李宴琦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疼,他轻揉了揉,坐起了身。
“你醒了?”
不远处传出一道声音,让李宴琦猛的惊醒。
绘着山川河流的薄纱屏风后,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拿着笔挥墨。
李宴琦急忙起身,穿好鞋袜小跑着到屏风后。
“父皇。”
君上目光如炬,手上的动作未停。
纸上,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那字写得已是极好,可是他似乎并不满意。
搁下笔,将镇纸拿开,将已经写好的字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一个篓子里。
“父皇,我怎么会在这儿?”李宴琦忐忑的开口。
君上坐了下来,看着下方的儿子,轻叹了口气。
“你喝得烂醉,朕让人将你抬进来的。”
李宴琦红着脸,几欲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
心想着,他已经长大了,出宫建府了,即便喝得烂醉,父皇也不用让人将自己抬到宫里来吧?
“你看看你这样子,朕瞧了都嫌弃,你还指望谁看得上你?”
李宴琦抬起头来,“啊?”
君上坐椅子上,瞧了他良久。
他从未对人说过,他的诸多儿子中,只有李宴琦最像年轻时候的他自己,尤其是……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