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楚王妃的位置早晚是她的,一时得意忘了形,竟忘了她现在还只是罗家的小姐而已,叶婉兮却是实实在在的楚王正妃。
罗玉琴被打了一顿,回家诉苦,竟又被她的祖父罗太傅骂了一顿。
“蠢货,竟这般沉不住气。”
罗玉琴捂着肿胀的脸跪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正怒骂着自己的人。
“祖父,怎么连你也骂我?你不知道今日那叶婉兮怎么欺负我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让人打我,打到我向她求饶为止。呜呜呜,祖父,我真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罗太傅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在往头顶上窜,怎么生得这般的不成气?
“你还有脸说?你没事儿你去挑衅她做什么?”
“可我怎能向她低头?我们罗家,难道还怕了他们叶家不成?她爹都不敢这么对我,她凭什么?”
“你……”罗太傅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个蠢货,你说她凭什么?叶家不算什么,可她现在毕竟是楚王妃,楚王的正妃,连我见了她也得矮半分,你凭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她争?”
“可是,可是祖父不是说君上有打算给楚王纳侧妃,说我的机会来了吗?您不是说,只要我进得了楚王府,那楚王正妃之位,早晚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吗?若我现在被她压了下去,将来进了府,那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罗太傅感觉自己身体里,又一股气血可劲儿的往头上窜,窜得他头晕眼花。
罗太傅的儿子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爹,您别生气,先坐下再说。”
罗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只道这孩子长得目中无人,也是怨不得谁,都是他自个儿惯的。
瞧着这张被人打肿的大饼子脸,和自个儿和儿子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脉相承的亲孙女,他扬起手想打,终究是没舍得打。
喝了一口茶水,将好窜上脑门儿的血压下去,他还得苦口婆心的对她解释。
“祖父和你说的这些,那是将来的事,你现在还只是罗家的孙小姐,没品没级,你现在去挑衅她,她打了你,连祖父也只能干看着,你明白吗?”
罗玉琴鼻子一抽一抽的看着他。
“唉!”罗太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一会儿趁着天色暗一些,你去楚王府,向楚王妃请罪吧。”
“什么?”罗玉琴不淡定了,“她方才打了我,我还得去楚王府向她请罪?”
一旁罗玉琴的生母也忿忿不平的说:“凉国公家的女儿算什么东西,怎么还能让我们家的小姐去向她请罪?打人的可是她呀。爹,此番我们低三下四的,将来玉琴进了门,还不得被她欺负死啊?”
罗太傅扶额,只觉得头疼得很。
孙女养成这样可不是他一人之错,跟这蠢妇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这蠢妇,真是抬举不得的玩意儿,老子说了半天,都白说了是不是?”
孙女没舍得打,他是一脚将罗大夫人给踢翻了。
罗大夫人出身低微,原本是妾室。可是她能生,生了几个孩子还都遗传了罗家的大饼子脸。正好前头罗大夫人去世了,便没让罗家大老爷再娶续弦,直接抬了她做夫人。
原本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朝做了罗家的大夫人,加之她的丈夫孩子们都得老太爷的喜欢,那尾巴是翘上了天,说话做事便越发不过脑子。
此番被老太爷一脚踢翻,她吓得一脸惊恐,也没敢再说什么。
罗太傅深吸一口气,耐心的再同罗玉琴解释。
“因为一会儿楚王该回来了,你将姿态放低一些,态度真诚一些,不光为给楚王妃赔礼道歉,你还得做给楚王看。知道楚王最讨厌楚王妃什么吗?不是她出生低微,而是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所以,你切记不可像她那般,你得乖巧柔顺一些,才能讨他喜欢,明白吗?”
罗太傅郁闷不已,讨得男子喜欢这事情,原本应该让她娘去教她才是。
他一个老头子,竟还得操心这种事,将他给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