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当初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还高高兴兴的带着儿子继承家产呢。
现在呢,竟然担心起他来,想来有些好笑。
“是吗?你忘了上回那个,拿个大砍刀顶着你的脖子。”
“记得,所以以后我出门啊,坚决不和你一起。”
“傻,你以为你不在我身边,就不是楚王妃了吗?只有跟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叶婉兮不以为然,她觉得在不在他身边都不安全。
偏偏现在自己上了贼船了,他又不让自己下船,还能怎么着啊?硬着头皮上呗。
院中白雪皑皑,李夜璟伸手接了一些雪花,晶莹的雪花,很快就在他的手心融化成水。
一个侍卫单膝跪在他跟前。
李夜璟拿出一个信封丢给侍卫,“送到南方去。”
“是,王爷。”
侍卫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不见。
……
皇宫
被禁足许久的白紫鸢终于能出来了,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赵皇后那里请安。
记录皇帝起居录的官员刚刚来报,说是昨晚贤妃侍寝了,人才刚走,就有宫人来报贤妃过来请安。
她到底是来请安的,还是来示威的,便不言而喻了。
赵皇后冷着脸道:“叫她进来,哼,我就看看这番邦女子有多大本事,竟然敢到本宫面前来示威?看来,得让掖庭里的那些女人教她做人才是。”
赵皇后摆好了架子,就等着白紫鸢过来请安。
白紫鸢穿着一身绣着繁复花色暗纹的白衣,头上的饰品,也都是他们南黎女子最爱的银子打造的宫花,这一身装扮,衬托得她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
赵皇后上了年纪,偏爱重色,这一对比就出来了。
比年轻赵皇后比不过她,不过赵皇后并没有因此妄自菲薄,她能坐在这个位置,靠的从来就不是年轻美貌。
宫里最不差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可那又如何?哼,那些女人安分便罢,凡是不安分的,全在掖庭做疯子呢。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白紫鸢面带微笑,行的礼也十分的标准谦恭,让人挑不出错来。
赵皇后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墨迹足了时间,才启唇道:“起吧。”
“来人,给贤妃赐坐。”
白紫鸢并没有将赵皇后的故意刁难放在心上,不过是多蹲了一会儿罢了,她还是蹲得起的。
今日,她不是来找赵皇后结仇的,而是合作才是。
赵皇后冷瞥了她一眼,哼道:“这年轻人就是好啊,这么冷的天还穿得如此单薄,别哪天病了,又要死要活的给人找麻烦。”
白紫鸢笑了笑说:“娘娘说笑了,妾身原是披着斗篷过来的,娘娘屋里地龙烧得旺,妾身才让宫女将斗篷去了。”
赵皇后对她没好脸色,才不想和她拉家常,直言道:“听说你昨晚侍寝了?”
白紫鸢羞涩的点了点头。
赵皇后按奈住血气翻涌,嘲讽道:“还真是好手段呐,禁足期间,也能勾得君上临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