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简直对他,无语了都。
别说这事儿不重要,可一年科举的人何其多?世家子们又爱生儿子,生了儿子甭管成不成气,也会想尽了办法给他塞去吃皇粮。
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小小的职位竞争多激烈,简直不敢想。
那个什么新来的进士,说得好听是新人伺候老人,说得难听了人家想踩着你往上爬呢,可惜叶怀远不懂。
“爹啊,我觉得你这样不行啊。”
话说叶怀远年轻时托了多少关系想谋个差事,都没能成功,真是怨不得别人。
他不光胆小懦弱,还懒,而且还笨。
叶婉兮揉了揉眉心,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这么吐槽他确实有些不对。
她仔细想了想,决定对叶怀远好好劝劝。
“你的这个差事虽然不怎么重要吧,但那是娘用命给你换来的,就算它再不重要,你也应该认真对待,而不是假手他人,你说对不对?”
叶怀远一脸茫然。
叶婉兮继续说:“咱说个实在话,若不是当年娘救了丽妃娘娘,丽妃娘娘又看在她的面上帮着吹了枕边风,你连这么个不重要的差事都混不上,你说是不是?”
听女儿这么说,他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且产生了几分愧疚。
“婉兮,你说得对。这个差事是你娘用命换来的,爹不应该给别人干,爹应该亲自将它做好才是。”
叶婉兮笑了起来,“爹,娘若是在天有灵听见了你的这些话,一定会高兴的。”
叶怀远被她说得心情一阵激荡,蹲下身对叶玺说:“姥爷不能再陪你玩耍了,姥爷一会儿就上衙去。”
“那我也可以去吗?”
“你不能,你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就能。”
“那好吧。”
等叶怀远走后,叶婉兮将叶玺牵着进了屋里。
雀儿拿了外头送来的账本,对叶婉兮道:“大小姐,听说今年江南风调雨顺,桑叶长得比往年都要好,蚕丝的收成高了不少。”
“嗯,这是好事。”
她接过了关于桑蚕丝的那个账本,刚翻开,便又听雀儿说。
“好事是好事,可蚕茧的产量高了后,一些不良商人就借口压价。养蚕人的蚕茧多了,可是总的收入还不如往年。不便宜卖又不行,他们都是普通人家,全家指着那点儿东西过活,不卖全得砸在手里。”
叶婉兮看了账本,皱起眉头来。
他们的进价确实比往年便宜了许多,所以不良商人中也有她自己的人。
她合上账本,道:“告诉他们,别人压价,我们不能压,我们还以去年的价格收购蚕茧。”
“啊?那岂不是都想卖给咱们?上限多少啊?”
“没有上限,蚕农给多少,我们收多少。”
雀儿一脸震惊,“先不说得花多少银子,就这么多货收上来,咱们如果消化不掉,岂不是折在咱们手里?”
叶婉兮笑了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那就开发新的桑蚕制品,正好咱们垄断了今年的蚕茧,那新开发的东西,就只有咱们才能做大。”
雀儿一看她的神色,她便放心了。
这些年跟着大小姐,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也终于相信了她的那句话。
‘男人只会挡了我发家致富的路。’
自从大小姐不再一心扑在楚王身上,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变成了神似的。
……
楚王府
王公公去了楚王府,传君上口谕,请南黎公主搬离楚王府,去了行宫落脚。
白紫鸢脸色煞白。
“公公,为什么突然要我搬去行宫?”
王公公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公主又没与楚王成亲,住在这里于理不合,您本就应该住在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