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第三百四十五章 男女授受不清
转念一想,还是收下的好,收下这房契,赫连朶就归她管了,自然就不敢和沐千寻乱嚼舌根子了。
不然她免不了被沐千寻劈头盖脸的教训一番,那夜之事,她并不想沐千寻知晓,更不想要让夜晨知晓。
心中总是绷着一根弦,生怕一个不小心,它就会绷断。
尽管现在她已经刻意的在忘却那夜了,可它毕竟是真是存在过的,她无法曲解它,无法将这桩婚事想成是理所应当,无法将眼前这个男人认为是她一直期待的良人。
所以,她再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就让它成为自己的一个秘密就好。
“呵呵,那就…属下就收下了,快入席吧,时辰也不早了,哈哈。”
冷皓勉强的笑着,推攘着沐千寻,笑得干巴巴的,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嗯?”
沐千寻蹙着眉,抬头看看正午的日头,时辰不早又是哪一说,眼神闪烁,不由得提醒:
“记着,三月之前,不能同房的哈。”
冷皓是有苦说不出啊,面带笑意,心中泪流,天地良心啊,她她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唉,算了,她什么都解释不了了。
众人的目光,立即又暧昧了起来,凶猛的,让冷皓以为她会被生吞活剥了。
暖暖的正午,热烈的光线,险些将新娘子活活冻死。
酒足饭饱,一众暗卫多数喝的醉醺醺的,连陌弦也不能例外,平日里,他们可是不敢这般放肆,今日有慕宥宸的准许,一个个都原形毕露了。
子桑笑不知是否该庆幸,明明他才是今日的主角,偏偏没有一人敢灌他的酒。
这还要多亏了沐千寻事先的吩咐,免得子桑笑喝多了,酒后纵欲伤到冷皓腹中的孩子。
再加上冷皓一看到子桑笑碰酒杯,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子桑笑也着实没有多少兴致饮酒了,不知会不会因为那夜之事,他今后就与酒绝缘了呢!
转眼,已经入夜,从初晨闹腾到现在,沐千寻竟然丝毫不觉着疲惫,隐隐的兴奋,兴奋到无眠。
好不容易所有人都逃出了那个牢笼似的王宫,今夜沐千寻便没了回去的准备,在这府邸安之如怡的住下。
她是愈发不喜欢那个王宫了,那个离赫连锐绝气息很近的地方,那个似乎无时无刻都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的地方。
她尊贵的郡主身份,早被她当成了累赘,她时常在想,如果不是她那该死的身份,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事找上她了。
端坐在屋顶,任凭清风抚乱发丝,抬头,赏月朗星稀的天际,眺望,观温暖的万家灯火,侧目,看身旁俊朗如斯的面容。
挽着慕宥宸的手臂,感受着他的温度,眼帘轻垂,呐呐的出声儿:
“慕宥宸,你还记的我们成婚之时吗,你觉着冷皓的婚事如何?”
“记得,这婚事比我们的好。”
慕宥宸的声音淡淡的,意味不明,修长的手指覆在沐千寻纤细的玉手之上。
“你也这么认为吗,哪里比我们的好?”
沐千寻一脸激动的盯着慕宥宸的脸,一副对他的话十分赞同的样子。
慕宥宸冷冷的瞪了沐千寻一眼,没有怒气,眼神略微带着玩味:
“他们与我们同病相怜的一点是,他们也无法享受洞房花烛之夜了,他们比我们幸的是,提前已经享受过了。
不像我们呐,就差最后一刻了,硬是被师祖搅和了呢。
要是早知那般,我又岂会苦苦等到大婚,早早的便将夫人给办了,嗯?”
慕宥宸的声音愈发低,悠悠的在沐千寻耳边吹气,那句“最后一刻”更是邪肆至极。
沐千寻缩缩脖子,满脸的木然,僵硬的盯着屋顶看,她就说,打慕宥宸的嘴里,是听不到一句正经话的。
一下子又联想到,她从师祖那儿回到慕宥宸身边之时,慕宥宸好笑又荒谬的问她,她们该不会是兄妹吧。
想着想着,吃吃笑出了声儿,脑袋抵在慕宥宸肩头,笑得收敛不住,笑得慕宥宸瘆得慌。
嫌弃的将紧贴着他的人儿推开,沐千寻再死乞白赖的贴上去,还真是怀念当年那个羞涩的自己呢。
府邸的西苑,浅宁与浅言、秀儿同住一室,门外晃荡着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身子倚在门板之上,骨节用力的扣着门板。
三个丫头唠叨的正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到,三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实在猜测不出是何人,浅宁大着胆子去开门。
门猛地被拉开,陌弦靠在门上歇息的身子失衡,一个趔趄闪进了屋内,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听着都疼。
陌弦叫苦连天的单手撑着地面,堪堪起身,眼前有几分模糊,或许是摔的,或许是酒劲儿未退却。
浅言眼睛一亮,瞧着陌弦迷离的神色,双手环胸,勾唇调笑:
“呦,这么晚了,来给我们请安啊,这姿势不对,要不要我教你。”
听着浅言永远这般有精气神儿的声音,陌弦摇摇头,在浅言头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死丫头,不准取笑我,还不是你忽然开门,才把我闪进来的。”
浅言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浅宁从身后戳戳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