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着冷皓那倔强不屑的神情,冲动之下,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那抹迟疑,那抹慌乱,那抹不坚定,同样在灼伤冷皓的心,甩开子桑笑的手:
“不是真心,又何必勉强,我不稀罕,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那就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再也别来打搅我。”
看着冷皓嘴角的笑意,眸中的死寂、嘲讽,子桑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再度失控。
一把揽过冷皓的腰肢,俯身吻上去,任凭她挣扎闪躲,任凭口中又是血腥味弥漫,似乎这就是他们之间必要的相处方式。
冷皓身子慢慢的软下来,闭上的眸,冰冷的泪滴再次滑向温热的唇。
赫连朶尴尬的转身,这二人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做起事情来,永远猜测不到下一步。
子桑笑缓缓的松开冷皓,伸手拭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望着她沾染上鲜血的娇嫩的唇,声音沉沉的:
“真心与否,日后你不就知道了,现在跟我走。
当然,你愿不愿意,我都不在意,也就是说,你今日跟我走也的走,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
你愿意嫁给我也好,不愿意嫁给我也好,我都有办法囚禁你一辈子!”
冷皓狠狠的瞪了子桑笑一眼,这些霸道无理的话,听在耳中,竟然暖烘烘的舒服。
子桑笑还真是说到做到,不等冷皓回应,便一把将她抱起,头也不回的出了奇葛楼。
赫连朶望着二人的背影,呼的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再看看冷清下来的生意,一脸黑线。
奇葛楼外,是樊宁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二人轻易的迎来了众多的目光。
冷皓一动不动的缩在子桑笑的怀里,神情尴尬,压低了声音:
“喂!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我们的事情马上就全城皆知了,现在低调,是不是晚了些?”
子桑笑丝毫不为之所动,好似怕一放下她就会立即再跑回去似的。
冷皓心中大囧,冷静下来的她,想想方才在奇葛楼的种种,欲哭无泪。
“这不是回宣王宫的路!”
走着走着,冷皓才渐渐发现不对劲,陌生的街道,这明明是朝着与宣王宫的反方向去的。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未能让冷皓满意:
“那你要带我去哪?”
“马上就到了。”
子桑笑一脸严肃,自顾自的走着,对冷皓的疑惑,极其敷衍的回答。
冷皓干脆听天由命了,反正落在子桑笑手中,她没有本事打赢他。
七拐八拐的,眼前没了繁荣的景象,嘈杂的声音,连人影都见不到几个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宅子。
高高的围墙,暗红色的大门,牌匾上刻着几个显眼气派的金色大字——子桑阁!
冷皓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着子桑笑的放手,双脚挨地,呐呐的问道:
“这是你的宅子?”
“嗯。”
子桑笑从腰间掏出钥匙,走上前去开门,这宅子看上去应该是许久未有人居住了,锁都已经生锈了,锁显得锈迹斑斑。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我就打算把你囚禁到这里来!”
听着子桑笑轻描淡写的话,冷皓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不是真的打算把她关起来吧。
可是区区一座宅子,还没办法关的住她,除非…子桑笑要把她绑起来,或是…打断她的腿。
不等冷皓假想出更多关于自己的悲惨结局,门已经打开了,院中的景象一览无遗。
宅子很深,虽说房屋没有奢华到是用白玉黄金铸成,但也都是好材质,精致雅观,地势僻静,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
院子一看就是许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杂草肆意的疯长,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平白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拉过怔怔出神的冷皓,径直往主屋走,冷皓微微挣扎,子桑笑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怕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不都已经做了吗,我们之间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一说。”
冷皓彻底不知声儿了,子桑笑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奇怪的是,她怎么就发不起脾气来呢。
打开主屋的门,赫然一个温馨的小窝儿,桌椅板凳,软榻沙幔,书架剑匣,应有尽有,倒是不像无人居住的样子,布置屋子的人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