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手揽过秀儿的腰肢,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跃而起,再一跃已经平稳的落在了围墙的另一端。
凌寻小筑内,秀儿打量着这特别的景致,忍不住发问:
“我们为何要到郡主的寝殿,他…又不在这里。”
“我是郡主,怎么能去见他一个小侍卫,自然是要他来见我了。”
话虽如此,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侍卫营人多眼杂,他们无法避开那么多人,单独见到那小侍卫,倒不如将他带出来。
这个时候,就是铁血卫发挥作用之时了,铁血卫是侍卫中地位最高的侍卫,带一队人马出去做些杂事很正常,中途少了一人,也没人会在意。
沐千寻摸着下巴,高深莫测的盯着秀儿看,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待会儿你躲到里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吱声儿,都不能出来,可记住了?”
秀儿默默的望着沐千寻,明显的不甘愿,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她的情哥哥一面,怎么要她躲起来呢。
面色忽的一变,凌厉的眼神,紧抿的唇角,着实将秀儿镇住了:
“这是命令!进去!”
而秀儿前脚踏进里屋,后脚就被夜晨结结实实的绑到了椅子上,捏起下巴,一大团的软布塞进去,再怎么挣扎,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沐千寻可不认为,这个傻乎乎的丫头会听她的话,真的会不言不语,不吵不闹,还是这样的方式简单粗暴管用。
当秀儿的小情郎陈泰跪在沐千寻面前之时,沐千寻忍不住轻笑,长得还算俊郎,一身的浩然正气,不过是一层虚伪面具罢了,也难怪骗得到秀儿呢。
“陈泰?你与秀儿是什么关系?”
沐千寻捧着一杯热茶,语气漫不经心,暗暗的看着陈泰的反应。
“不知郡主说的是何人?”
陈泰垂首,打起了马虎眼,他的原则就是死不承认。
“你用不着如此,本郡主若是不知道你与秀儿的关系,又岂会召你来。
本郡主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要多,比如秀儿可能活不过今晚,再比如…是你出卖了她,还有,你对她的虚情假意。
本郡主说的可对,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也好让本郡主解解闷。”
沐千寻笑吟吟的,只是眼底的冷意难以掩盖,盯得陈泰头皮发麻。
“属下听不懂郡主说的是什么,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不会讨郡主欢心,郡主缺一个解闷的人,该找个能说会道的来。”
沐千寻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直接将话摆到陈泰面前,打的他措手不及,慌乱之下,手臂抑制不住的发颤。
沐千寻缓缓起身,蹲在陈泰面前,嘴角笑意浓浓,眼中杀意重重。
猛的一把掐住陈泰的脖子,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生生被沐千寻提起来,双脚离地。
“你还不说实话吗!秀儿那么爱你,你却负她,叛她,弃她,我倒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说啊,那人用多少银两换秀儿的命,她的命在你眼中有多不值钱?
她喜欢你,是你高攀了她,不要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话罢,松手,陈泰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惊恐不已,面庞涨成了黑紫色,只要方才沐千寻再稍微用些力,他就没命了。
摸着喉咙,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怎么会被一个柔弱女子差点掐死,无还手之力。
“是再来一次,是直接了断,还是将实话说给我听,你自己选择。”
沐千寻将木椅朝前拖了一截,悠闲的坐在木椅上,俯身,手臂撑放在腿上,托着下巴。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郡主,饶我一命。
我跟秀儿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怎么会懂得我到底想要什么,整天只在乎那些虚的。
她是验尸官的孙女,就算不够高贵,也起码比那些宫女要好,这就是我选择她的原因。
今日一大早,有个女子来找我,带着斗笠,要我晚上将秀儿约出来,不然就要了我的命。
还答应事成之后,放我出宫,许我一座宅子,良田百亩,我没有理由拒绝。”
激动之下,连称呼都忘了,要知道在郡主面前自称我,光凭这一条,就足够被处死。
沐千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心中愤愤,他居然能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带下去,明日之前,不准任何人发现他。
告诉铁血卫的首领,人我留下了,要怎么说,就是他的事了,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就到父汗那里请罚吧!”
陈泰抗拒着,挣扎着,怎么是夜晨、冷皓两人的对手,夜晨一脚上去,就老实多了,拖死狗一样的拖出去,再没了刚进来时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