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得手的,风风光光,高高兴兴的入了这宣王宫,不足半年,都会接连死去,失踪,并且找不到缘由,寻不到痕迹。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巧合,可那么多人都是同样的结局,只要是不傻,都明白这些人是遭到了拓拔雨菲的毒手。
可是赫连锐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人更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认命,
近年来,已经无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寻死了,没想到时隔如此之久,又冒出了苗头,还是如此费劲周折。
“妾身都听汗王的,汗王说如何,那就如何。”
拓拔雨菲的目光求救似得投向拓拔勒达,却不见他回应,似乎是没看到,又似乎是刻意躲避。
拓拔雨菲睫毛低垂,遮住眸中的恨意,在众人面前,她一直都是一副温婉,娴熟的模样,也不会在今日破功。
“那好,那轩辕巫师就卜算吧,能越早解决此事越好。”
赫连锐绝随意的摆摆手,不兴奋,也无关失望,淡淡的,似乎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轩辕浠点点头,默默的从腰间取出一方与衣衫颜色一模一样的青色纱巾,蒙到脸上,还是初现的样子。
仿佛有了这纱巾,就不会有人记得她丑陋的面庞了,那份美好的遐想就还在。
轩辕浠不厌其烦的做着燃香的动作,换来的不再是惊叹,而是一眼眼的不屑,人就是这等奇怪。
看不到纱巾后的那张脸,总是千盼万盼,估计今日看不到,都要睡不安生了。
可是看到了,又失望了,殊不知,轩辕浠今日还真不是来选美的,一个巫师,没必要长得倾国倾城。
轩辕浠闭着眼,眉头蹙起,眉心的朱砂痣染上几分戾气,拇指不停的捻动着其他几根手指。
噗嗤一口献血喷涌而出,洋洋洒洒的落在祭台上,妖冶无比。
轩辕浠睁开眼睛,忧郁的眸光更加黯淡了几分,脚下趔趄,腾腾的往后退了几步。
“此女子,樊宁城正南方向之人,身份高贵,有皇族血脉,住在地势最高之处,天格水,地格水,人格土。
常年体弱多病,撑到此时已经是危在旦夕,灵魄再不归位,估计命不久矣。”
轩辕浠伸手擦擦嘴角的血迹,将“宿主”的特征一一叙述开来,平静如斯。
沐千寻眉眼间早就不见了看戏的轻松,攥着慕宥宸的手微微用力,这么热的天气,一双玉手却冷汗淋漓。
她厌极了这等粗俗的把戏,也厌极了赫连锐绝如此漠视凌星曾经的存在,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去把轩辕浠的嘴撕的跟她的脸一样没法儿看。
别说轩辕浠这是卜算的灵,经历过一回类似之事的沐千寻再清楚不过,这种种,不过是依照这场戏的主角描绘出来的,又有什么神奇的。
“好,本汗会尽快吩咐下去,叫人将这…宿主带回来。
只是在此之前,还望轩辕巫师给千寻看看,是否这怨魂之事,与千寻有关,也好还她一个清白。”
赫连锐绝的目光,冷不丁的瞟过来,直直的落在了沐千寻身上,温温的笑中噙着一抹冷意。
沐千寻抬眼,直接对着那道目光迎了上去,揣摩着赫连锐绝的用意,这是试探,还是单纯的祸水东引?
是,赫连锐绝太过多疑,对沐千寻可以百般宠爱,但也时时刻刻在防备着她。
她可以抵触青葛部落,可以在心中装满夏国,可以偶尔耍耍小脾气,让他下不来台,他都可以接受。
那份抵触,他可以一步一步将其融化,任何的麻烦,他也可以摆平,他唯一容不得的是她算计他。
他不希望这次的事是沐千寻自己搞出来贼喊捉贼的,可能是自己亲手将那种痛苦加诸到别人身上过,总之他赫连锐绝经不起背叛。
不过很快,赫连锐绝就在心里否定了这种想法,难得这次拓拔勒达没有插手。
这就说明拓拔勒达和轩辕家族,也或许是其他家族达成了某种默契,而拓拔勒达绝不会给沐千寻这种机会。
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绝,譬如,拓拔勒达这么做只是为了蒙蔽他,为了让他吃一亏,上一当。
“自然有关,郡主身上阴气煞重,那魂时常都是跟着郡主的,若不是郡主引路,这魂也寻不到宣王宫来。
郡主夜晚时分切忌莫要出门,不然当心那怨魂附在郡主身上,势必会遭遇祸事。”
轩辕浠一脸认真,望向沐千寻的神色难以掩饰的羡艳之情,毕竟沐千寻那张脸,是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何况是顶着那样一张脸的她。
沐千寻冷笑一声,轩辕浠的气场怎么比得过她,她天生有一种无所顾忌,高贵霸道的强硬,对付一个轩辕浠,还不至于怯场。
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这轩辕浠还真会就坡下驴,还真会说,要说轩辕浠不是与王宫中的人串通好了,打死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