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简单介绍了两句,徐玉瑶伺候他喝汤,裴妄年趁这时候说:“车已经准备好了,我先带迟爷爷他们回去。”
老爷子点头应下,几人走到门口,裴瑕忽然道:“妄年,三叔之前离开了一段时间,不少朋友都关切着,过两天我打算举办个宴会感谢一下朋友,当小聚了,你也来吧。”
裴妄年手还搭在楚舒言的腰上,漫不经心地点头。
两人说着话往前走,楚舒言只觉得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盯着她。
她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把迟老爷子和迟蔚芸送回老宅后,楚舒言才和裴妄年回了公寓。
楚舒言问他:“你为什么对迟小姐敌意那么大?”
“她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洁身自好,难道不该?”
楚舒言:“……”
您说的都对!
两人回到家后便各自回了房间,楚舒言拿起母亲留下来的笔记本来回翻阅。
她看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始终没有看出什么玄机。
楚舒言把东西放进抽屉里,刚将抽屉推进去,房间门就响了。
楚舒言拉开房门,裴妄年神色冷然开口:“跟我回趟老宅。”
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楚舒言面露难色地问:“先生是有什么事吗?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哪儿那么多话,让你过去就过去!”
裴妄年不耐烦地睨了她一眼,楚舒言又被吼了,面露委屈。
跟着裴妄年大半夜赶去老宅,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因为老宅里不仅仅只有迟家爷孙二人,还有徐玉瑶和裴瑕。
此时,徐玉瑶脸颊因怒而通红,裴瑕站在她身边,神色也不太好看。
楚舒言下意识地往裴妄年身后站,视线在屋子里众人身上来回打转,试图看出些什么。
迟蔚芸坐在沙发上,眼眶通红,双手交握在一起,迟老爷子也是面红耳赤地站在一旁,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状似安抚。
“怎么回事?”裴妄年声音一响,迟蔚芸仿若看见了救星,扭头转身就朝着他扑来。
裴妄年下意识地一退,还好是迟蔚芸手脚麻利,来了个急刹车,否则定要摔在地上去!
她站在裴妄年面前,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妄年哥哥,是我不好,我走错了房间,动了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三叔母住的地方。”
一声‘妄年哥哥’,听得楚舒言额角直跳。
“我也不是故意的,三叔母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我们进来也没人给我们说住哪儿,我们只能随意找房间。”
迟蔚芸声泪俱下,裴妄年挑了挑眉,朝着徐玉瑶看去。
徐玉瑶吸了口气:“什么叫没人告诉你?你进门的时候,佣人就和你说了你的房间位置,你还跑我房里?”
“去我房里就算了,什么东西你都敢动?那可是价值三千万的珠宝,你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戴?”
徐玉瑶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要不是迟蔚芸是老爷子的客人,她早就拿着笤帚把人赶出去了!
“三叔母。”裴妄年声音低沉,徐玉瑶憋着一口气,脸色通红。
楚舒言看见迟蔚芸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心头微微一凝。
“一场误会,三叔母别和她一般见识,毕竟是老爷子的客人,以后让家里佣人多注意就行。”
裴妄年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作为误会盖棺定论。
压根没有要追究真相的说法。
裴瑕眯了眯眼,拉住徐玉瑶,“妄年说的没错,一场误会而已,不就是珠宝,我再买给你。”
两个男人都为着迟蔚芸说话,徐玉瑶顿时委屈极了!
“她明明就是故意的,你们俩还都帮着她说话?”
“怎么着裴瑕,这乡巴佬给你下药了还是种蛊了?她不问自取叫偷,你们明白吗?那条项链值三千万,我要是报警现在把她抓起来,都够她吃一辈子牢饭了!”
徐玉瑶气得不轻,没想到证据就摆在面前,裴瑕和裴妄年竟还维护迟蔚芸。
“行了!”裴瑕脸色沉下,冷喝道:“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大半夜闹成这样,白给人看笑话!”
“徐玉瑶,给我滚回去!”
徐玉瑶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狠狠甩开裴瑕的手,扭头冲了出去。
再看看迟蔚芸,脸上透着得意之色,落在徐玉瑶身上的视线透着几分不屑。
裴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转身离开。
迟蔚芸看着徐玉瑶的背影,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两个字:“贱人。”
她的声音很小,要不是楚舒言站在她身边,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