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这份协议,我保证每个月给你二十万,让你吃穿不愁,其他的你想也别想。”时京云扔出一份合同。
“如果你不签也可以,我不会和你结婚,相信你也知道,哪怕你捅破了天,等着你的也只是牢狱之灾!”
迟蔚芸脸色骤然大变,她看着时京云,尖叫出声:“你玩我?二十万打发叫花子呢?”
迟蔚芸虽然没有享受过豪门阔绰,但她这段时间在裴家待下来,也知道二十万不过是有钱人家的一个零头!
裴妄年给楚舒言定制的礼服,一套就是上百万,更别说其他的!
二十万能做什么?买个名牌包都不行!
他用二十万想打发自己,做梦!
“玩?”时京云眼底泛起狠厉,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颌,指尖用力将她的脸掐得变形,迟蔚芸五官皱成一团,吃痛却发不出声。
她挣扎着手脚并用,时京云却劲大的吓人,将她整个人摔在沙发上,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迟蔚芸脑袋嗡嗡作响,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时京云是出了名的纨绔,在外面更是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只是对楚思宁,他是真的好,所以收敛了自己的性子。
对裴妄年他是真的怕,所以不敢嚣张。
可一个迟蔚芸而已,上无家世,下无人脉,不过是裴妄年送给他蹂躏发泄的一条狗!
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怜迟蔚芸并不知道真相,全当自己嫁入了豪门,以为等待她的是荣华富贵,却不知等待她的是地狱烈火。
“你这种货色给小爷提鞋都不配,你知不知道娱乐圈一线明星,都只有给小爷提鞋的份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时京云怒笑,“给你二十万是为了保全小爷的名声,你要嫌少,一分没有!”
时京云啐了一口,“迟蔚芸,没脑子就多读书,真当你那点手段斗得过谁?豪门的肮脏你还没见识过,小爷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迟蔚芸被他羞辱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有钱人面前,是如此上不得台面。
她以为有裴家护航,仗着自己爷爷救过裴家老爷子这份恩情,自己想要什么裴家都得拱手相送!
可她忘了,出了裴家,她什么也不是!
迟蔚芸哆嗦着身子,连忙说:“二十万就二十万,我答应!”
时京云神色嘲弄:“果然是贱皮子!”
“二十万,我每个月会打到你账户上,从今天起,你去哪儿都需要报备,非必要不能走出时家大门一步!”
时京云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厌恶地扫过她。
迟蔚芸面色惨白,尖叫道:“你这是违法的!你囚禁我!”
“嗤。”时京云不屑冷笑,“没限制人身自由不犯法,有本事你去告我,只是不知道咱们俩谁先坐牢。”
他回过头冲着迟蔚芸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你以为,你真是嫁进来做少奶奶的?”
“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
“什么意思?”迟蔚芸猛地一怔。
“迟蔚芸,动动脑子吧,裴家不是你能拿捏的,你连个楚舒言都斗不过,还真以为自己能拿捏裴家?咱们俩都不过是人家棋盘中的棋子而已!”
迟蔚芸脸色煞白,浑浊的眼底满是惊骇,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满脸惊慌地跌坐在了地上。
时京云瞥了她一眼,摔门而出。
迟蔚芸脑子浑浑噩噩,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时京云为什么会娶她。
楚舒言威胁自己监控视频会让她坐牢,她是真的害怕,可后来楚舒言还为她选了一门时家这样的亲事,她便以为是楚舒言也担心那件事捅破,会坏了她的名声。
可现在,迟蔚芸才知道,楚舒言哪里是害怕,她分明步步为营,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她根本不害怕事情被捅破,从始至终,楚舒言的目的都是把她送给时京云。
因为时京云厌恶她、恨她,所以她嫁到时家根本没有好日子过。
而楚舒言和时京云的手里捏着她下药的罪证,只要她反抗,留给她的就是下半辈子的牢狱之灾。
迟蔚芸牙冠都在打颤,从脚底蔓延起来的寒意窜进了四肢百骸,恐惧袭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蛋了。
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时京云了,她永远都要活在水深火热的折磨之中!
迟蔚芸想起楚舒言那张温和娇俏的脸,笑起来时软绵绵的,好似任由拿捏的样子,忽地打了个寒颤。
那张伪善的面具下,藏着的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