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厅里的迟蔚芸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没见到楚舒言和裴妄年二人。
她神色有些恍惚,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迟蔚芸心里并不安稳。
她并不认识那个女人,但看模样却觉得有几分眼熟,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迟蔚芸捏了捏自己手里的小包,里面放着那个女人留下来的电话。
她说她可以帮自己,把楚舒言赶走,让她坐上裴家少奶奶的位置。
迟蔚芸与她素不相识,本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帮自己,但那会儿徐玉瑶就出来了。
那个女人走的很快,她只对自己说,要想在裴家站稳脚跟,就要学会卖乖。
迟蔚芸不懂,她凭什么要卖乖?
裴家欠他们的,一个少夫人的位置而已,本来就该是她的!
凭什么,还要她低声下气去哄裴家的人?
来参加宴会的青年才俊很多,迟蔚芸看在眼里,却一个也不上心。
这些世家子弟,没有一个比得上裴妄年的!
裴家那是豪门大家,裴妄年是整个裴氏的掌权人,有钱有势。
而这些青年要么就是还没有接手家里的产业,要么就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还有一些,家底儿都比不上裴妄年万分之一。
迟蔚芸谈不上喜欢裴妄年,她只是喜欢钱,喜欢那种被万人拥簇的感觉。
喜欢金钱肆意挥霍,不会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
迟蔚芸跟在徐玉瑶身后,徐玉瑶并没有带着她去应酬,有人问起她是谁,徐玉瑶只是简单一句:“老爷子战友的女儿。”
便草草揭过,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
她知道,整个裴家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
藏住眼底的怨恨,迟蔚芸学着徐玉瑶的样子端起酒杯去敬酒,没有人在意她,那她就给自己创造机会。
徐玉瑶见她举止,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一把夺过她的酒杯放在桌面上,压着不满道:“迟蔚芸,今天的宴会你给我安分点,别打不该有的主意。”
迟蔚芸不以为然,一把抢过杯子,眼底满是不屑:“你们家老爷子都要让着我,更何况是你?”
“别忘了,我们家对你们老爷子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你要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当众把这事儿喊出来!”
迟蔚芸看着徐玉瑶微微发白的脸,笑的更加得意:“到时候让大家都看看,你们裴家都是什么嘴脸!”
徐玉瑶冷笑了声,风情万种的眼波婉转几分,“你跟我来。”
她转身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迟蔚芸一脸警惕,但琢磨着大庭广众之下,徐玉瑶应该不敢对她做什么。
迟蔚芸跟上去,走到一间休息室门口,徐玉瑶把门推开,迟蔚芸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刚落,徐玉瑶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扯进了房间里,迟蔚芸尖叫出声,嘴里喊疼,手忙脚乱的挣扎。
徐玉瑶反手将门一关,从外面上了锁。
她站在门口,声音沉沉道:“我会让人守着你,最好给我安分点,等宴会结束,我就会放你出来。”
“还有你记住,救命之恩是老爷子该还的,不是我!”
对付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徐玉瑶一个人绰绰有余。
徐玉瑶眼底泛起阴狠,找了两个侍应生给了几张钞票守在门口。
迟蔚芸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楚舒言和裴妄年在门口,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楚舒言挑眉道:“你看,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刻意带着迟蔚芸来参加宴会,就是知道以她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这位三叔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迟蔚芸可以说的上是蠢,在精明的徐玉瑶面前,只有被徐玉瑶踩在脚底的份。
“借刀杀人。”裴妄年薄唇微启,“用的还不错,不过我觉得效果不大。”
楚舒言没否认,只要迟蔚芸还在老宅一天,就还有折腾的时候。
小惩大诫也算是能让迟蔚芸长长记性。
徐玉瑶把她关在休息室里,楚舒言和裴妄年两人都装作没看见,出了门后就和裴瑕告知了声,说先行离开。
裴瑕没有挽留,出了门他才和身边的人说:“找两个人去时家敲打敲打,别说漏了嘴。”
两人离开别墅后,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时家。
裴妄年心如明镜,在他三叔举办的私人宴会里,时家是排不上号的。
联想上次他特意邀约自己,并不难猜测,时家是他特意请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当众丢人。
只是他这位三叔,还是和从前一样,听风就是雨,没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