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你放心,您往日的恩情,我一定会牢记在心。”
大伯母听着她的语气,不寒而栗。
楚舒言养在他们家的这些年,她是如何苛待楚舒言的,自己心里清楚。
动辄打骂不说,让她住储藏间,让她自己做饭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楚舒言过了太久。
这笔账,楚舒言迟早要讨回来的。
“你看看!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就说该一把火……”
大伯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大伯父狠狠剜了一眼,话音戛然而止。
大伯父盯着楚舒言的背影,眼底阴霾满布。
楚思宁的事情影响到了楚家,之前的那些合作商都因此而毁约取消合作,导致楚家现在入不敷出,楚父更是背了一大笔债。
他就想让楚舒言带着裴妄年来一趟,借着楚舒言的关系,拉近与裴妄年的距离,看能不能从中获利。
或者再不济,他出手帮衬一下,解了燃眉之急也行。
可没想到,往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如今硬气起来,不留一点情面。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大伯母问。
“也不是没有办法,别忘了,还有一个人,能帮咱们拿到这笔钱。”
大伯母眸光闪烁了下,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你是说赌王?”
有了赌王的资助,不仅能够缓解楚家的困境,还能扭转局势,最重要的是,能把楚舒言这个小贱蹄子给处置了。
可是,现在楚舒言已经嫁给了裴妄年,动她,不就等于得罪裴妄年?
大伯母有些犹豫,“这样能行吗?”
楚父眉眼布满戾气,“不行也得行了,裴家和赌王总要占一头,裴家有那个小贱蹄子从中作梗是无望了,赌王这边务必要顺利。”
“到时候哪怕裴妄年知道了,可咱们背后有赌王撑腰,也不惧他任何。”
“更何况,自己的新婚妻子成了其他男人床上之物,这事儿说出去,被贻笑大方的也只是他裴妄年!”
大伯母面若寒蝉,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楚舒言走出楚家,身后的两个保镖指了指前方,她顺着视线看去,却发现裴妄年坐在车内没有离开。
她步子加快,拉开车门坐上去,“裴先生在等我?”
裴妄年极淡地点了头,“怕你被楚家吃的骨头不剩,看看能不能给你补个全尸。”
楚舒言嘴角一抽,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好话。
“我也没那么不中用吧。”
裴妄年被她一句话勾了兴致,扭头看她:“你有多有用?说来我听听,被楚家打压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反抗成功。”
“好不容易抓着个机会,就只扳倒了一个楚思宁,哦不对,还没倒。”
“人家现在仍旧风生水起,吃好喝好。”
裴妄年语气里的嘲讽,丝毫不掩饰,楚舒言面色讪讪,“你怎么知道?”
裴妄年给了她一个眼神,宛如看智障,仿若再说,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楚舒言垂下眼眸,“那我能怎么办?现在楚家盯上了你,大伯母刚才还跟我说,让我把你带回家吃饭,我估摸着他们肯定想借着你的手做点什么。”
“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楚舒言回答的极快,“我又不傻,裴先生您帮了我这么多,我不可能把您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