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裴妄年就是没看上她,但徐玉瑶不死心,在一次宴会上设计裴妄年,给他下药试图爬他的床,结果被裴妄年给踹下去了,听说那会儿动静闹挺大的。”
“徐玉瑶赤身裸体被赶出了房间,要不是当时裴家和徐家还有生意上往来的交情,我估计裴妄年都能给她弄死!”
“后来这事儿被压下来了,裴妄年不允许外人提及此事,但没过多久徐玉瑶就嫁进了裴家,成为了裴妄年的三叔母!”
“外面很多人都说徐玉瑶是为了报复裴妄年,做不成他的女人,就做他的长辈。”
楚舒言愣了下,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画面。
难怪第一次见面,徐玉瑶就看她不顺眼,处处给她使绊子,后面更是明着针锋相对。
她起初就觉得裴妄年对徐玉瑶的态度不对劲,本以为是两人关系不和,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缘由。
楚舒言眼底布满寒霜,听筒里传来对方的声音:“言宝,你在听吗?”
“在,我知道了,就这样,挂了。”楚舒言切断电话,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今天在老宅门口看到张嫂落下来的那些,是裴妄年和徐玉瑶的床照,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送给她的。
只是被张嫂捷足先登取下,否则等她看到的时候,可能就不是这么冷静地调查了。
以裴妄年对徐玉瑶的态度以及这些照片,楚舒言很难不会去认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索性她没有冲动,调查了事情原委。
这样也就能说得通,裴妄年为什么这么厌恶徐玉瑶了。
可能对方也没想到自己能调查出徐玉瑶和裴妄年曾经发生的事情,毕竟那会儿裴妄年全面封了消息,对方用这些照片迷惑她,如若她再查不出什么来,只会让两人的误会加深。
想到这些,楚舒言心头就仿若被压了一块大石。
到底是谁,费劲心思想要挑拨她和裴妄年的关系?
……
楚舒言并不打算把今天的事情和裴妄年说,既然她已知晓了原委,就不会对裴妄年产生任何猜忌。
楚舒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旁的床往下塌陷了一寸,身边的温度升高,熟悉的檀木香气混杂着血腥味传入她的鼻腔。
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裴妄年那张放大的俊脸闯入她的视线。
他低着头,轻轻吻在她额角,“吵醒你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警局。”裴妄年波澜不惊吐出两个字,楚舒言愣了下,直直坐起身子。
揉了揉惺忪的眼,她上下打量裴妄年,他上半身未着寸缕,肩膀处的伤口并没有裂开。
视线一转,落到地面的衣服上,上面沾满了鲜血。
楚舒言神色担忧,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检查,“哪儿又受伤了?”
“不是我的。”裴妄年笑了下。
楚舒言微怔,沉默了数秒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愿让我知晓,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危险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做了?”
裴妄年搂着她的腰,“你记得徐玉瑶找来的那个男护工吗?”
“当然,不是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吗?”
裴妄年盯着她眼,一字一句的说:“找到了,今天晚上在一个村子的荷塘里面,尸体浮上来了。”
楚舒言瞳孔微缩,裴妄年继续道:“警方那边尸检了,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整个尸体都泡胀了,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是通过dna检测,才确定是他的。”
楚舒言倒吸了口冷气,“人就这么死了?”
“没错。”裴妄年点头,“言言,这段时间可能不太平,你自己要多注意,如果我不在家的话,你就住在医院里。”
“可是……”
裴妄年握住她的手,“护工的死很有可能是三叔做的,你知道的,爷爷被人下毒的事情有蹊跷,整个裴家找不出第二个可疑的人选。”
“护工给爷爷下完安眠药,被我们发现就逃了,等我们再找人的时候,他已经销声匿迹了。”
“如果不是三叔,我想不到其他人。”
楚舒言抿了抿唇,“那,上次你受伤也是他?”
“不知道,我暂时没有证据。”裴妄年苦笑了下,他那位三叔不是吃素的,斗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没有将他一举击溃。
“不管怎么样,你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爷爷那边我会盯着的。”
楚舒言忽地愣了下,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她瞳孔微微缩起,“最近,徐玉瑶给老爷子送了很多雪梨银耳,说是从国外来的,老爷子每天都在吃,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