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木楞愣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应淮序并没有心情看她傻呆呆的模样,他起身,「你慢慢想,我去睡一会。」
南栀身上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底深处冒出来一股寒意,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
应淮序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啊,对了。还有句话忘了说,你最好是把周恪给忘了,要忘的一干二净,你要是再敢跟他见一次,我可能不会那么好说话。当然,我舍不得伤你,那就只能另一位受苦了。」
这一刻的应淮序,让南栀感到陌生,且恐惧。
她整个人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喉咙发干,心口发慌,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找人求救,却发现根本没人可以救她。
她与应淮序从在一起到结婚的整个过程,没有人逼迫,皆是她自愿。
外人看来,应淮序是绝对完美的配偶,根本挑不出错。
南栀攥紧了手机,想要离开这里,走到门口,又立刻收住脚步。
她能去哪里呢?
她根本逃不走啊!
这一刻,她才算是彻底的反应过来,她是上了贼船了!而且这艘船那么大,她想逃都逃不走!
南栀坐回沙发上,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下来,她甚至忘了开灯。
脑子里复盘了跟应淮序的一切,越想越火,所以究竟有多少是真的?
她蹭一下起身,进了卧室。
应淮序睡的沉,并没有被她的动静弄醒。
南栀鬼混一样站在床边,房间里开着小夜灯,这是南栀睡觉的习惯,她小时候被关在黑暗的箱子里一个晚上,就变得惧怕黑暗,完全黑的情况下,她是睡不着的,必须得有点光。
应淮序没有这个习惯,他在有亮光的情况下,其实很难入睡。
今天是因为身体不适,加上白天极限透支,在跟南栀说完那一番话之后,沾了枕头,闻着南栀枕头上的香味就睡着了。
南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应淮序的睡脸。
这一刻,应淮序的脸在南栀眼里,成了恶魔。
就算睡着,都透着阴恻恻的狠。
好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她有种被骗的感觉。
南栀一夜没睡,天没亮,就洗了个澡,化了个妆出门了。
清晨,应淮许被闹铃叫醒,他起床,意料之中的,身侧没人。
他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送一套衣服过来,而后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他的脸上被画满了乌龟。
嘴巴周围画了个圈,要多丑有多丑。
昨晚上,南栀气的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出气,最后就用了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应淮序站在镜子前,瞧着这一脸的杰作,不由的笑了下。
应淮序洗掉脸上的颜料费了半天劲。
助理提着衣服来的时候,他脸皮都洗的通红,下巴上还有没洗掉的。
也不知道南栀用的是什么颜料,那么难洗。
「应……应律师,你这脸?」
应淮序拿了衣服,「没事。」
今天要见一个有头有脸的当事人,他这样确实不怎么好看。
应淮序穿戴好,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昨天南栀买来的药。
他给南栀打了电话,直接给挂了。
再打,就被拉黑了。
药,南栀去上班的时候,全给扔掉了。
连带着买的一些吃的,也一并给扔了个精光。
让他起来的时候,找不到药,
也找不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