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恭喜皇孙明日得偿所愿呐!小人看着这姜六六可比传说中的还要得宠,没看姜家恨不得把她藏起来的样子吗?一旦皇孙抱得美人归,这姜家还是不咱们的囊中之物?”
姚凌翊仔细想了想,脸上也由怒转喜,的确如此,把姜姗拿捏在手里,姜家军就等于是他的。不但是父亲争储的一柄利刃,更是自己将来荣登大位的砝码。一旦父亲做了太子,将来皇位还不是自己的?
南陵历来立储的规矩就是重贤重才,出身反倒不是那么重要。
要说还是母妃当机立断,直接打着庆生的由头办了个赏梅宴。自家的主场,怎么发挥都是对自己有利。
不说姚凌翊跟敬王妃如何布置筹谋,单说闫氏。
大皇孙刚出姜家,闫氏的脸就沉了下来。皇孙说的果然跟六六梦见的一模一样,这还了得!谁给他们的狗胆来打六六主意的!
二三四五六,集合!
姜家的爷们在家的全集合!
有人要动我们的眼珠子啦!
议事厅里,一片肃穆。
丫头们上完了茶水全都乖觉的退下。
众人正襟危坐听闫氏大略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年纪最小的姜绝招先沉不住气,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吓得一边独坐一隅,面前摆着一溜装着各种点心小食高足盘,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林夕一跳。
二嫂年氏离她最近,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柔声背安抚着:“乖哦,不怕不怕,你小哥不是跟你发脾气,吃你的。”
接着转头扯开嗓门吼道:“我说绝招,你这脾气得改改,一惊一乍的吓着六六咋办?叫爹知道了打不死你!”
姜六郎吐了吐舌头:“六六不是没事吗?我差点被你给吓着。”
年氏说道:“依着我,禀明了公爹,再给大郎修书一封,咱还回姜家寨去。这官咱也不做了,本来做的就憋屈。”
姜三郎捻着下巴上的微须,摇头:“不妥,不妥。这样就是不服天朝管,不是给皇帝老儿递刀子?姜家军再以一当十也无法跟一国之力抗衡。到时候我们死了,谁来照顾六六啊。”
林夕的心仿佛被厚厚的法兰绒毯子围了起来,细腻的,软软的,暖暖的感觉,让她浑身舒泰,姜姗是多么幸运,有这样的家人!
如果没有遇见渣男就更完美。
四嫂刘氏悄声的喃喃着:“这个狗皇帝如此忘恩负义,早知道当初还不如……”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恐怕如果是他们坐在那个九五之尊的高位上,也会这样做吧。一国之君,怎么会允许一股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力量就那么在眼前晃悠呢?恐怕谁都会想办法把这力量掌握在手,若是无法掌握,必定毁之而后快。
就算是站在委托者的立场上,林夕也不是那么怨恨,最是无情帝王家,对自己人尚且互相倾轧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何况是另姓旁人?
眼下姜自明并不在府中,以他81岁高龄,居然兴致勃勃跟着自己多年至交老友去凿冰江钓,也是醉了。起码要5日之后才回来。
可是赏梅宴就定在后天,到底该如何总要拿出个章程来。
可眼下一向很能拿主意的姜二郎和老爹都没在,几个人顿时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
最后还是闫氏一锤定音:“六六那天生病,不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