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的景婳惊恐万状,不断扑腾着身体,大声呼救:“救命,救命呀!”
罪魁祸首站在甲板上朝下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喊吧,大声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阮诗诗说完,仰天大笑起来。“景婳,这都是你逼我的。叫你离墨岐哥哥远一点你偏不听,那就等着被海中鲨鱼分食吧!”
如此恶毒地话不断在景婳耳中盘旋,直到她再也挣扎不动,身子缓缓下沉……
宴墨岐回来已是七天后,他一回来,军装来不及脱,便要前往衔月小筑。
哪知脚才迈出一只,阮诗诗哭的梨花带雨,“扑通——”一身,直接跪在宴墨岐脚边。
“你这是作甚?”宴墨岐不解,口气颇有几分不耐。
阮诗诗泪眼汪汪,满脸愧疚:“墨岐哥哥对不起,我没看好嫂嫂,她溺水身亡了。”
“你说什么?”宴墨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阮诗诗抽噎地说:‘“那日你一走,嫂嫂听到消息后,闹着要离开。我们几个无奈便打晕她,想尽快回来的。
哪知嫂嫂半夜醒来,趁我们都不注意时,悄悄跑了出去。士兵起夜发现,追了出去。
两人在拉扯中,嫂嫂不幸掉下海。我派人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只找到了嫂嫂出事那天穿的鞋子。
那士兵昨晚听闻您要回来,齐齐畏罪自杀了。”
“不可能!”宴墨岐大吼一声,将地上的阮诗诗拎起来,质问:“你难道不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吗?
单凭一双鞋子,怎么就判定她已经死了。她那么惜命,那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轻生。她掉下去的时候,你们为何不救!
她出了事,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阮诗诗被他眸中吃人的眸光惊骇,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战况紧要,我怕这些琐事会令你分心。”
这话毫无破绽,宴墨岐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是瞪大眸子看着她阮诗诗。
阮诗诗心虚极了,面上一副惋惜之色:“墨岐哥哥,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顺变。”
宴墨岐闻言,冷笑一声,松开了紧紧捏着阮诗诗肩膀的手。
“节哀什么?!
她才不会死!
我的夫人怀着孩子,是绝不会轻易犯险!”
阮诗诗被推倒在地,胳膊磕在桌角上无人管。
宴墨岐已经狂奔了出去,扯着嗓子大吼:“来人,随我去虞海边寻找夫人,她绝对没有死。”
阮诗诗从衔月小筑出来,正好瞧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跑了出去。
她勾唇轻蔑笑着,去找吧,那女人在水中泡了这么多天,就算能找到尸体,也发臭了的。
接下来,她好好陪他演戏就是。
没了景婳的日子,阮诗诗不管干什么心情都无比的畅快。
“墨岐哥哥等等诗诗,诗诗也随你去找嫂嫂。”
阮诗诗挤出两滴泪,跟了上去。
阵阵阴冷的海风卷着海浪吹来,宴墨岐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塑一样坐在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