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有机会实践,遇到了楚霄,她便觉得可以试一试,这才起了将楚霄带回来的心思。
后来经过一次次的针灸相处,她渐渐觉得楚霄心性坚定,非常人能比,这才又起了惜才的心思。
平日里便多关注他一些,也吩咐张嬷嬷多照顾照顾他。
可谁知道,今日她遇到危险时,这孩子居然如此奋不顾身的去救她。
顾卿安在楚霄床边坐下,接过张嬷嬷手里的帕子,亲自帮楚霄擦着额头的汗。
大约是他的内伤有些重,楚霄即便是在梦里,依旧不停的流着冷汗。
周佑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满脸温柔的坐在那里给一个面貌英俊的少年拭额头的汗珠。
一瞬间,周佑景满眼的笑意就换成了冰川般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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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阳与茶香落后诚王殿下几步,裴阳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自己殿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探头去看,待看清屋内景象的一瞬间,立时觉得脖颈吹过一阵凉飕飕的风。
他又斜着眼睛偷瞄了一眼自家殿下的脸色,瞬间那股凉飕飕的风就吹遍了全身。
裴阳连忙拉住身旁的茶香的手,连连后退几步,一直到离门口几十步远的时候,才停下脚步,轻轻的呼了口气。
茶香奇怪的看着他,疑惑道:“干嘛离的这么远,主子叫时会听不到的。”
说着,茶香挣开裴阳拽着自己的手,就要往屋子里走去。
裴阳连忙拽住她的袖子,挤眉弄眼的劝道:“放心,你家郡主同我家殿下在一起呢,不会有需要你的地方的。”
茶香犹豫了一下,到底觉得他说的对,也没再坚持要跟着进屋了。
裴阳松了口气,依他对自家殿下的了解,就那种醋罐子,看见安平郡主给别的男人擦汗,怕是要把屋顶掀翻了。
安平郡主是殿下的心头肉,伤不着,他们可不是,还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
屋内,顾卿安专心的帮楚霄擦着额头沁出来的冷汗,余光看见周佑景跟了进来,简单的招呼了一句:“殿下找地方坐下吧。”
周佑景眸光一闪,也不反驳,依言拖了张椅子放到床前,挨着顾卿安坐了下来,却不说话。
张嬷嬷看了看屋子里微妙的气氛,抿了抿嘴,小声道:“郡主,殿下,老奴去换盆干净的温水来。”
说完,也不等二人点头,端起边上的水盆就快步出了屋子。
顾卿安张了张嘴,刚想叫住张嬷嬷,却见她已经走出老远了。
她有些奇怪,张嬷嬷是她院子里最沉稳的老人了,今日怎么慌慌张张的,她手里这张帕子该洗洗了,都不等她洗洗帕子就把水端走了?
周佑景目光下移,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声音淡淡的说道:“嬷嬷已经走了,这帕子脏了,还是不要用了吧。”
顾卿安看看手里的帕子,无奈的点点头,将帕子扔在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周佑景见状,心里松了口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她居然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帕子,毫不犹豫的盖在了楚霄的额头上。
周佑景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握成一团,圆润的指甲泛着青白色,足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将那帕子抢回来。
顾卿安对此却一无所觉,依旧专注的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楚霄,想起他练武如此努力,心里闪过了一个主意。
她看向身边坐着的周佑景,眼睛亮闪闪,开口道:“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周佑景不妨她突然回头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把双手背在身后,尽量不让她发现一丝端倪。
他轻咳一声,沉声问道:“安安有要求尽管提就是,何须用上求字呢?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提了,我就一定会帮你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