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篱鸢趴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她被打成这样,她们居然还在赞顾卿安高节大义?
“大长公主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噤声。
大长公主已经两年不出松鹤堂了,今日居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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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王表姑娘也是大长公主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成这样,只怕不能善了了。
顾卿安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双手却紧紧的纂成拳,垂在身体两侧。
而趴在地上的王篱鸢眼中则漫上了欢喜,外祖母来为她做主了,今日顾卿安这小乡巴佬定会被赶出府去。
大长公主在桂嬷嬷的搀扶下进了院子,她站在中央,深深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王篱鸢,又看看站在旁边的顾卿安,一言未发。
此时院中格外寂静,仿佛能听见喘息声。
顾卿安上前道:“安安不孝,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惊扰了外祖母,天气这样冷,去里面说话吧。”
大长公主拍拍她的手,“不必了,就在这说吧。”
王篱鸢挣扎着站起来,手刚一触地便钻心的疼,她哭着哀求道:“外祖母,你可一定要给我作主啊,顾卿安她要杀了我。”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依我看是你要杀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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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周围的丫鬟婆子都有些震惊,大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顾卿安看着外祖母,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的松开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一直在紧张。
大长公主看着王篱鸢,眼中满是失望,“你自小便养在我身边,我怜惜你没有母亲教导,对你宠爱颇多,便是犯了什么错,也不曾重罚你,没想到却叫你养成了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
“作为姐姐,你不问清是非曲直,便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对一个女子来说,容貌何其重要。”
王篱鸢心中不服,哭着辩解道:“是顾卿安先抢我的东西的,是我先送布料去绣房的。”
大长公主摇摇头,“不是安安,是我。”
顾卿安心道原来,她心里知道,王篱鸢这么恼怒,这事儿肯定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是谁算计了她,正打算晚上好好查查呢。
王篱鸢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大长公主也不管别人在想什么,自顾自说道:“英国公府寿宴在即,我想着安安刚进京,得做一身能压得住场面的衣裳,便叫绣房先用上那金线。
后来又听说你也要用那金线,而绣房恰好用完了,便叫桂嬷嬷先从内务府借了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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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顾卿安也是同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打王篱鸢打的太狠了?
大长公主却道:“你知道关心我的身体,熬夜也要给我配制药膏,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脸对于一个女子至关重要,你却放着自己受伤的脸不管,该罚,便罚你在院子里禁足三日。”
这不就相当于没罚?
王篱鸢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整个人都怏怏的。
大长公主看向王篱鸢,“至于你,就回你自己的院子老实呆着,把女则女诫抄上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许出来。”
“张嬷嬷,你去请府医给两位姑娘看看,别在脸上留了疤。”
说完,大长公主便扶着桂嬷嬷的手,回了松鹤堂,自从用上顾卿安献上来的药膏,她的病好了许多,如今都能走这么远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