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景象被宫人看在眼里,心里议论纷纷,毕竟这二皇子自从回了宫以后,备受皇上宠信,走到哪都要带着,二皇子为人虽看起来端庄正气,可行止间冷淡极了,从不与人多说什么,更别说抱着个女子满宫走了。
三皇子晚了一步,带着二公主与昏迷的赵清清后进宫,刚一踏进宫门便有一个小太监面色焦急的跑了过来。
三皇子停下脚步,那小太监凑过来,禀报道:“殿下,二皇子亲自抱着安平郡主往太医院去了,听说还请了王院判亲自诊治。”
三皇子闻言眼神一变,王院判是父皇的专职太医,此事请了王院判,便是将消息送到他父皇的耳朵里。
好一个二皇子,真是好手段,借着这种由头无声无息的在父皇那里告了他一状。
三皇子眸色黑沉,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这样,周围人都不敢再说话,毕竟三皇子的性情谈不上温和,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打扰三皇子的思绪。
别人能不说话,可二公主却不能,不说这赵清清还晕着要不要看大夫,光说太医院那边,万一她父皇真的去了,她们也得快些,不能落后脚步以至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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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揪揪三皇子的衣袖,轻声道:“皇兄,我们是不是也得快些去太医院?”
三皇子回神,思索片刻,对那小太监吩咐道:“你去赵侍郎府里,请他进宫一趟,就说赵姑娘在马场受了些伤,本殿下请他进宫。”
小太监连连点头,弓着腰跑了。
三皇子等人到太医院时,皇上已经闻声而来了,正黑沉着脸坐在上首。
堂中央摆了两张贵妃榻,其中一张上趴着顾卿安,后背上依旧盖着那件披风,只是里面裹着的那件二皇子的外袍已经不见了。
二皇子站在顾卿安旁边。
三皇子见这情形,便知道,那另一张贵妃榻显然是准备给赵清清的,他朝着身后抬人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名侍卫将赵清清放在榻上,平躺着,身上同样盖了一件披风。
皇上见两名贵女都伤成这样,再看看今日赛马宴的举办人三皇子,还有向来最爱惹是生非的二公主,心中莫名火起,“啪”的一张排在身边的桌子上,吼道:“孽子,瞧你们惹的祸。”
三皇子猜到父皇会生气,却没想到会这么生气,居然不顾在场这么多人,直接叫他“孽子”。
二人“扑通”一声跪下,口中齐道:“父皇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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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余光轻撇二人一眼,又迅速移开,站在原地,一副与我无关的神色。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问道:“朕听说你今日举办的这赛马宴隆重热闹的很呐,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无一不到场的。”
三皇子拱手,小心回道:“回父皇,儿臣今日举办这赛马宴,就是想向众人展示一下我皇族风范,各位积极到场的公子小姐们也都是仰慕我们周家皇族,这才给儿臣一个面子。”
皇上眉梢一挑,眼中看不出喜怒,说道:“哦?朕还听说今日三皇子手笔极大,马场上准备的赛马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骏马,便是放到战场上也不逊色。”
三皇子从小在宫中长大,听到这话瞬间冷汗涔涔,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皇上,“回父皇,儿臣准备的那些马不过都是些普通的马。”
皇上看着跪在下面的三皇子,心中失望至极,他叹了口气,不欲在这么多人面前再继续追究这事儿,他看看中间贵妃榻上的两个女子,说道:“王院判,看看这赵姑娘怎么回事?今日还能不能清醒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