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刚出狱,劳改犯知道吗?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想跟我扯关系?”他自嘲轻笑:“你条件挺好,应该不缺男人爱吧。”
乔晚听他自己说“劳改犯”这三个字,心里又疼又涩。
“那你也是男人,你爱我吗?”
陆湛怔了一瞬,随即低头冷笑了下:“你哪来的自信?”
乔晚突然走近了两步,陆湛不自觉的后退,跟她拉开距离。
见他后退,她不高兴了,又大步朝他一迈,扯着他的衣角防止他再次后退。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陆湛又闻见了她身上那股幽幽暗香,呼吸渐渐变重,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他还真是挺纳闷,以前高中时候那个动不动就不好意思耳朵红的小姑娘现在竟然还学会了打直球撩男人。
她抬头看着陆湛的眼睛,鼓足了勇气,一字一句问道:“四年前的毕业晚会,你拿着蝴蝶兰表白,是不是跟我?”
她喜欢蝴蝶兰,很多人都知道。
“不是。”他回答的很干脆。
“骗人。”乔晚的情绪没被他的话影响半分:“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看就自恋的以为所有男人都该喜欢你?”
乔晚盯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审视着,忽然不合时宜的笑了下。
用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陆湛,你心乱了。”
空气凝滞,彼此的呼吸声缠绕。
分外安静的楼梯间,乔晚红着脸故作勇敢的向他示爱。
他吞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一道。乔晚贴他贴的这样近,他很怕下一刻自己的防线就会崩断。
陆湛的脑子极力保持清醒,她不懂事,可他不能也不懂事。
乔晚是开在天山上的雪莲,干净高贵一尘不染。
陆湛不让让她跟自己染上关系,他脏。
“陆湛,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浑身燥热坚硬,拼命在忍。但脸上还是一副散漫不羁的姿态,眼底勾着一抹玩味:
“不对。”
乔晚不信:“你不喜欢我,那你紧张什么?”
他舔了舔唇角,轻轻一哂:“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贴我贴的这么近,我还不能有点生理反应?”
“陆湛,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那你怎么连喜欢都不敢承认?”乔晚抬起那双清澈水眸,眼底含情:
“你为什么不承认?”她抬着长睫看他,一字一句道:“为什么?”
承认?他敢承认吗?
高中时期张扬肆意的陆湛在她这里都会产生自卑心理,更何况是现在,劳改犯出身的他更不敢肖想这颗璀璨耀眼的明珠。
陆湛手插兜里,神色故作轻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轻嗤道:“我他妈承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