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国公心头一震,“宁朝靖南王世子是当着澹伯侯的面穿的世子琵琶骨?!”
小兵不想点头的,总感觉像是在做梦,可这却是事实。
在他们东雍牢营里,宁朝靖南王世子当着他们澹伯侯的面穿了他儿子的琵琶骨。。。。。。
“当真是不要命了!”
闵国公抬脚往前,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走这么快过了。
澹伯侯虽然对女儿独孤雪狠心,可膝下唯一的嫡子,那就是他的命根子。
当着他的面穿独孤邑的琵琶骨,绝对会把澹伯侯气疯掉。
平常澹伯侯做事就够狠绝了,气头上,闵国公都不敢想,他怕去迟了,谢柏庭和苏棠就身首异处了。
闵国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等他匆匆赶到牢营,掀开帐帘见到的却是澹伯侯被谢柏庭抵在铁栅栏上。
闵国公,“。。。。。。”
王将军,“。。。。。。”
有那么瞬间,他们恍惚这里是宁朝大营的错觉。
澹伯侯脸色铁青,周身弥漫的怒气,几乎要把谢柏庭活刮了。
营帐里其他人都是懵的,懵到忘记作出反应。
没人想到谢柏庭和苏棠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着澹伯侯的面就穿他儿子的琵琶骨,就是澹伯侯也没想过,独孤邑更是毫无防备,拉的双腿发软的他,反应迟钝,谢柏庭得手的轻而易举。
爱子被重伤,还是当着自己面动的手,澹伯侯瞬间怒冲上脑,要取谢柏庭的命,气头上甚至等不及护卫,亲自出手。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谢柏庭,才有了这自取其辱的一幕。
“住手!”
闵国公上前道。
只是没人听他的,谢柏庭抵着澹伯侯的脖子,对闵国公道,“帮我们准备马车!”
这是要挟持澹伯侯带走苏寂。
闵国公看着谢柏庭道,“你们走不了的,就算你挟持了澹伯侯,也没人敢放你们离开。”
没有了人质,就没人能要求宁朝护国公主来救他们东雍将士和百姓了。
这么多将士病亡,国门守不住,东雍危矣。
澹伯侯是国舅,地位崇高,可在帝王眼里,没人能和他的江山社稷相提并论。
再者二皇子危在旦夕,军中这么多将军在,在眼皮子底下让他们两人一马进军营,伤了独孤邑,挟持澹伯侯带走人质,他们这些将军也没脸面再活下去了。
靖南王世子和护国公主都是聪明人,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苏棠和谢柏庭都清楚,这东雍大营一旦进了,就没那么容易离开。
但就算机会渺茫,也要试上一试,二皇子病重不治,他的命就是她和谢柏庭的护身符!
他澹伯侯父子不耍花样,老老实实把独孤邑送去宁朝军营做人质,为了保全大哥,她投鼠忌器,还不会做什么,可他们欺人太甚,出尔反尔,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当他们好欺负了。
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她就是要告诉他澹伯侯父子,就是在他东雍大营,她要替自家大哥报仇,他们也躲不掉!
今日穿他独孤邑一根琵琶骨,剩下那只留给大哥亲自穿。
谢柏庭也不和闵国公废话,刀直接抵着澹伯侯的脖子,有一丝鲜血流下。
都敢当着澹伯侯的面穿独孤邑琵琶骨了,谁也不敢保证谢柏庭这举动是吓唬人还是动真格的。
闵国公连忙道,“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商量。”
“意气行事,只会两败俱伤,我闵国公以这颗项上人头向你们担保,你们放了澹伯侯,替我东雍解了瘟疫,我会保你们毫发无损的带苏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