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师父大官子的话,林荒微微一怔。
自己家族的确是从外地迁徙进的江城,原本的居住地,也的确是京城。
这些事情,早在林荒有能力之时便已调查清楚。
可是,有什么关系?
林荒皱眉问道:“我们林家就算曾经生活在京城,但也只是做些小买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家族,有什么特别?”
大官子毫无预兆地笑了。
“错!”
“林荒,你错了,你们林家,其实是整个京城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你父亲当年迁徙,只是意见不合,将一小支分脉带到了江城而已。”
还不待林荒反应过来,大官子的下一句话让他瞬间感到毛骨悚然。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江城的林家惨案是谁做的吗?我现在告诉你。”
“那场灭门案,就是京城林家的意思。”
轰!
林荒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立马喝道:“不对!”
“京城显赫家族我都知道,里面可从来没什么林家,你在骗我!”
大官子摇了摇头。
“林荒,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你见识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所说的那些所谓显赫世家,对比起京城林家这样的存在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不止林家,京城一共有八个这样的家族,他们隐藏幕后,从不现世,但每一个家族所掌握的权力,加起来就覆盖了整个大夏。”
“在这些家族面前,别说你,就算我也什么都不是。”
“再往上一层,就算是绝顶之上的天子,也只不过是他们的代言人而已。”
闻言,林荒彻底错愕了。
他的脑海,又浮现出萧辰临死前的一句话。
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没人有资格参与其中。
难道,这是真的?
大官子继续说了下去。
“二十年前,你父亲带走一支血脉出逃,离开京城,同时他也带走了最为宝贵的枫亭集序,所以引来了林家的追杀。”
“追杀令,是你爷爷亲自下手。”
“我知道,你也许会怀疑我说的这番话,是洗脱自己的罪孽,但事实就是如此,虽说黑石现在的确听命于我,但当年的事,却并非我下令所为,我是后来才收编了他们。”
“你,还想知道什么?”
林荒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师父的意思是,自己父亲,自己母亲的死,都是因为那素未谋面的爷爷?
都是因为,那从未见过,不可预料,不可定义的京城林家?
这么多消息,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林荒大脑一片混沌,他低吼道:“那为什么我活了下来?京城林家势力滔天,为什么会让一个孤儿活下来。”
“而且,还让他成为了大夏唯一的异姓王?!”
大官子语气重新恢复了平淡。
“因为我选择了你,林荒。”
“你是破局的关键。”
林荒皱眉:“破局?破什么局?”
“世间如棋盘,林荒,你的确是棋子,但你却是那一枚终将破这天下棋局,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林荒深吸一口气。
这一通电话,让他的世界观皆为改变。
但,他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师父编造出的一个借口。
林荒喘着粗气:“你的意思是,真正害我林家满门的,是我的……爷爷?”
“没错,林荒,是你的爷爷一手导致了这场惨案,但是他们的势力很强大,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就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你知道了,在那京城林家面前,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就算是整个大夏,都不值一提,你,还有勇气吗?”
林荒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真是这样……无论背后是谁,我都要报仇,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