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苼掩盖心中的悲伤,转头看向一旁候着的丫鬟菊青:“大人可是歇息了?”
菊青小心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宫宴尽后,宋小姐身子不适,大人……送她回去了。”
闻言,姜有苼心中一窒:“这样啊……”
见她这样,菊青眼中蒙上心疼:“夫人,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姜有苼摇了摇头,让她退下后便往温适白卧房去了。
卧房空寂,她点了盏烛火便坐于榻上静静等待着。
外头寒风卷着些许雪花吹进来,姜有苼眼眶微涩,空荡的房间亦如她的心一般,越渐孤寂悲凉。
从大婚那日起,她与温适白便同院不同房。
他们不像夫妻,更像是同窗好友。
时已卯初,天依旧如漫无边际的黑布。
温适白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却见姜有苼端坐在榻上,眼中不由划过一丝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姜有苼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正想要说什么,可刚一起身,眼前就天旋地转起来,一头栽了下去……
再醒来,姜有苼发现自己正躺在温适白的床榻上,而温适白坐在桌边。
见她醒了,温适白暗自松了口气,倒了杯热茶走过去递到她唇边。
“府医说你心神不宁,昨夜吹了冷风受了风寒。”他语气带着几许担忧,又似是在怪责她不爱惜身子。
姜有苼见他衣物未换,心中微涩,垂下眼眸,将情绪掩盖后掀开被褥下了床榻。
“我已无碍。”她理了理衣襟,匆忙道,“反倒是你有些憔悴,先更衣吧,一会儿还要去早朝。”
说着,姜有苼脚步不稳地走了出去。
她不知如何面对这样温柔体贴的温适白,最后只能选择狼狈逃离。
房内。
温适白望着那匆匆而去的背影,微张的唇瓣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之后几天。
姜有苼风寒总不见好,温适白见她面色越发难看,便叫来府医给她诊治。
他这一举动让姜有苼倍感温暖,却也害怕温适白知道她真正的病。
府医才进府,跟在温适白身边的小厮便来传话。
“大人,宋府来人请您去一趟。”
温适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