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上没合眼,把鞋脱了,上来躺一会儿,我给林元打电话让买点早餐。”
刚要拨号,席景顿住,略有尴尬的看着温念说:“我手机昨天掉海里了,刚让林元出去给我买新手机,他手机在我这。”
“没事,我不累。”温念问:“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席景掀开被子,然后把温念按躺在床上,自己蹭着到床尾的边边上,“你真的要好好休息下,并且你不吃饭不行,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温念无语的看了两秒天花板,垂下眼皮,瞥了眼扶着额角笨手笨脚穿鞋的男人。
待男人要起身,她人没起来,单是抬腿那么一拦,席景就弱不禁风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这么起起落落的,席景不可避免的眼前一花,有些想呕吐的感觉。
“阿景,你知道咱俩现在像什么吗?”温念撑起身子,一条腿搭在床上,另一条腿垂在床下的侧身坐着问。
席景头晕,智商有些不受用,“像什么?”
温念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特别咱俩最初刚结婚的头几天,彼此不熟悉,净假客气。”
席景跟那做什么错什么的小朋友似的耷拉下脑袋,“……生意上常有各种各样的风险发生,我不想让你跟着我每日提心吊胆,我希望你能每天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跟你共富贵,不能跟你共患难?”温念不咸不淡的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席景急切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温念平静的反问。
席景看着她没有一点发火的意思,可心却悬在了嗓子眼,“我……我是心疼你。”
“就你会疼人,我不行了是吧?”
“……嘶。小念,我这头忽然疼的厉害,咱们可不可以先不继续这个话题,一起安静的躺会儿?”
“床太小了,俩人太挤,你不用管我,我在沙发上休坐一会儿就行。”
温念起身走向了窗边。
席景欲言又止的时候病房外传来几声争吵,其中有林元的声音。
席景和温念不约而同看向门口,然后温念先有了动作,“我出去看看。”
……
医院走廊。
林元:“我说了,老板今天不见外客,赵爷,还请您带着您的人立刻离开。”
赵有才穿着件暗色的中山服,脖子上挂了副老花镜,左手掐着支雪茄。
他看起来有些岁数了,起码五十以上,脸上有很多老年斑,双眼凹陷,笑起来的时候,一脸褶皱,使得他睿智的面孔中带着几份老奸巨猾。
“来者是客,你这待客之道,回头应该好好学学。”说着,便径自往前走。
林元上去挡住人,然而刚动就被赵有才带来的人给按住了。
温念见状,从容不迫的迎了两步,“不知道您是哪位,找阿景有什么事情吗?”
赵有才驻足,用混沌的双目把温念上上下下打量了遍:“你应该就是……阿景的妻子吧?”
虽然没见过,但是早有耳闻。
跟席景离了又结,那位很美绝的品香阁老板嘛。
温念:“您是?”
赵有才和和气气的道:“我姓赵,你随着阿景叫我声赵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