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营的掌控权。”
“西郊营现在虽在孙儿手中,但那是皇上命孙儿掌管的,并非孙儿想让就能让。”
“你若愿意让,自有办法。”
夜沥轻笑,“换一个吧,她的命,在孙儿这里,可值不了西郊营,换一个没那么重要的,孙儿就跟外祖母您换。”
“除了西郊营,哀家没什么想要跟你换的。”
“看来这交易是达不成了。”夜沥略有些遗憾,将手中饵料喂完,才起身跟方太后告辞。
在他即将走出花池边凉亭时,方太后扬声,“北定王可得想清楚了,雪丸之毒,就算只喝了两口,也挨不过几日,你不拿西郊营跟哀家换,那小继女的命可就真的没了,你舍得吗?”
夜沥停步,“能为本王挡毒而死,也算她的荣幸,那是她的命。”
话落离开方太后寝宫,回太医院去。
宋郁柔的毒已经暂时被控制住,但院正提醒夜沥,他只能控制毒性五天,五天后若没有解药的话,宋郁柔必死无疑。
夜沥抱着宋郁柔出宫。
长公主得到消息,刚好急急要入宫,就得知夜沥带着宋郁柔回来了,赶紧去了宋郁柔院里。
看到宋郁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命在旦夕,立即问:“太医怎么说?”
“院正控制了毒性,五天后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什么毒连太医都解不了?”
“太后的雪丸毒。”
长公主闻言,不敢相信地怔了一瞬,之后不顾修养地拍桌怒骂:“老毒妇!”
若是毒酒没有被宋郁柔误喝,被她儿子喝了,她儿子现在怕是尸体已经凉了。
长公主后怕,随即又想到什么,看夜沥,“你去跟那老毒妇要解药了?”
“去了,不给,要我拿西郊营的掌控权跟她交换。”夜沥没有隐瞒他母亲。
“你答应了?”长公主急问。
问完想到宋郁柔的模样,知道儿子肯定是没答应,她满意,之后颇为惋惜,“我会继续让院正来给她医治,再对外聘请名医,尽量救治她。”
“她是为你挡毒酒才中毒,若是治不好,我会命人厚葬她!”
长公主确定儿子没事,说完命人好好照顾宋郁柔,就离开了。
宋郁柔躺在床上,并不是全然昏迷,夜沥母子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自己被舍弃了。
长公主和夜沥虽然想让她嫁给大皇子,扶她为后,维系夜国公府荣耀。
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目前西郊营已经是夜沥握在手里的兵马,实实在在的权利,夜沥不可能放手。
长公主更不可能让夜沥放手。
西郊营是戍卫京畿的重要屯兵地,她跟西郊营比起来,分量还不够!
分量不够,又不是无可替代,就注定要被舍弃!
一股悲哀之感从心底涌起,灼得宋郁柔四肢百骸都在痛。
泪水滑落…
她知道,等待她的,是躺在床上慢慢等死!
夜沥离开宋郁柔院子,命人去把鹿白叫来。
鹿白没一会就出现在他院子里,他把一幅刚画好的画像交给鹿白,“你去趟秦州,要快,联络本王在秦州的人,五天之内把画像上的人头,给本王提来!”
鹿白知道事关重大,没有多言,拿着画像就去。
夜沥又命人去药庐,把他的随军大夫请来,给宋郁柔看能不能更好地稳住毒性。
随后,负责严刑拷问长信伯府姑娘的手下,来向他汇报拷问结果。
那长信伯府姑娘,其实根本不知道弄她出军营的背后主使到底是谁,只是有人把她救了出来,借她内心的仇恨,引导和辅助她入大皇子府,给夜沥下毒。
更不知道对方给她的毒药是雪丸毒,只知道是剧毒,喝一口就无药可解的那种!
至于雇歹徒掳走并轮歼宋郁柔,则是她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