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叹了口气,然后依法办事。
很多事情啊,从古到今,很多前人靠文字、靠故事来书写,就是希望后世的人能少走写弯路。
如教训,如真诚,如珍惜。
可有些人他,总得自己撞到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他才能懂。
而这一天下午,在悼念完成后,席砚琛送别各位宾客后,在墓园旁的小河边,看到了贺凌舟。
他穿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从头到脚打理精致,就连深蓝色的领带,都细节满满。
若不是他的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留下的针眼,不然完全看不出他最近算体弱。
他身后跟着一位保镖,为他撑着伞。
席砚琛踱步过去,“你父亲已经来过了。”
贺凌舟扯了一抹笑意,“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席砚琛点头,“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懂礼数。”
贺凌舟无视了他的揶揄,“月月呢?”
席砚琛差点就脱口而出和容婳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反问:“你这是。。。。。。从容婳的事情里走出来了?”
贺凌舟冷笑一声,别开视线,“前些日子只是很惊讶罢了,有什么走不出来,又不是我逼她死的,我那样做也只是想她更好,想给她大把的资源和名利,还有孩子和母亲的身份。”
看在今天是自己父亲的葬礼,还有很多宾客没有离开,以及容婳现在有尤金照顾,他忍住了想再次血揍贺凌舟的冲动。
“是么。”他道,“那你问我月月在哪儿,是又没事儿可做,想拆散我们?”
“别把人想的那么无聊。”贺凌舟瞪了她一眼,然后把手伸向一旁。
为他撑伞的保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四方木盒。
贺凌舟把盒子递给了席砚琛,“这。。。。。。是我为我未出生的小外甥准备的满月礼。”
席砚琛皱起了眉头。
总觉得这满月礼送的也太早了,纵然眼前的男人是个渣,但终究是他未出生的孩子的亲表舅,以后肯定得见。
贺凌舟看出了他的狐疑,又解释道,“之前我有想过把你们的孩子处理掉,月月因为这事儿生过我的气,所以现在提前给你,你带给她,让她消消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
“行。”
席砚琛拿下了。
事儿做完了,贺凌舟抿了抿唇,却没有离开。
席砚琛问,“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了。”
贺凌舟一摊手,冲着席砚琛笑,“没了。硬要我说两句的话,就虚伪的祝你和我妹,长长久久吧。”
言毕,不等席砚琛再回应,他转身走了。
席砚琛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
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觉得他今天格外好看的感觉。
就在贺凌舟要上车时,他没忍住远远吐槽了一句:“你特么的伤还没好,打扮的花枝招展,是要约会啊?”
“对啊,老子要去见美女!”
回完,贺凌舟上了车。
席砚琛继续忙后续的事。
一直到晚上七点,他才彻底闲下来。
席昭延和季雪在等着他一起去青舍。
苑淑并没有参加席峥临这个比她还年长一岁的“女婿”的葬礼。
不是觉得丢人。
而是恨。
就是单纯的恨。
可即便如此。
他们到了青舍后,苑淑还是换了一件暗色的衣服,连凤绮和罗嫂也是。
而青舍的氛围倒一如既往的平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