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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和妈妈说完,心里很忐忑,七上八下。
短短的几分钟,她已经在脑子里编造了一堆和沈律言的爱情谎话,企图向她妈妈证明她和沈律言是因为彼此喜欢才选择走进婚姻。
她和他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很美满。
傅清婉沉默了几秒,随后舒了口气,她看着女儿脸上紧张的神态,温声细语:“结婚了吗?”
“嗯。”
“他对你好不好?”傅清婉没有问别的,只关心那个男人对她的女儿好还是不好。
江稚垂下眼皮,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对我很好。”
好吧。
是有时候很好。
有些时候他又很凶。
江稚回忆起她和沈律言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大概是她和沈律言接触最少、也几乎没有发生过矛盾的时期。
她很懂分寸,他对她也很客气。
除了每周在床上有近距离的接触,其他时候,连面都很少见。
沈律言不会管她和什么人见面,不在乎她休息的时间去做了什么。
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些病态的占有欲已经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几次的不愉快都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现在的社交。
沈律言好像希望她下了班就能回家,最好是每天两点一线。
如果要出门,也最好能和他报备。
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几句话。
江稚的天真浪漫早就死在一次次的失望里,她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沈律言对她这么霸道是因为吃醋,因为喜欢她。
他只是不信任她。
洁癖严重的男人,不能容忍背叛。
江稚回过神来,攥紧了妈妈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抓着她舍不得松开,怕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接着补充:“妈妈,你别看他表面冷冰冰的,其实还挺温柔体贴的。”
过了半晌,傅清婉才问她:“你喜欢他吗?”
江稚心尖一颤,这个问题先前无论是谁来问,她说的都是不喜欢。
她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但是现在……
“喜欢的。”江稚用低得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妈妈,我喜欢他很久了。”
好多年好多年了啊。
漫长的一整个青春。
这些话江稚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读书的时候偷偷地写在日记本里,毕业后默默地埋在心里。
“我高中就喜欢他啦,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长得很好看了,高高的瘦瘦的,皮肤很白,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漂亮,我感觉他从我的教室窗边经过时,四周的风都是香的。”
有时江稚也很费解。
人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呢。
看见他就开心的不得了,哪怕是匆匆瞥见了一眼,那天也能够高兴很久。
傅清婉摸了摸女儿的脸,忽然间问:“他喜欢你吗?”
江稚愣了愣,随后说:“当然啦。”
傅清婉很欣慰,她失败的婚姻没有影响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