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厉寒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黑如锅底,他咬牙再度拨回去却告知自己已经被拉黑。
厉寒锡咬牙换了台手机,响了两声被接听了,他刚开口:“你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哪里有配不上他季宴的地方,你……”
“嘟嘟嘟——”
又被挂断了。
且这次无论厉寒锡再换什么号码都无法能再度拨打成功了,厉寒锡脸上几乎写满了黑云压城。
顾晚那话什么意思?
她觉得她配不上季宴?
她哪里配不上?
她配他都是绰绰有余,配那区区的一个季宴……不行,配季宴不行,季宴他不配。
还有顾晚最后面的那半段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顾晚说不是不喜欢季宴——意思是顾晚喜欢季宴?
这怎么行!
厉寒锡猛然站起身,不期然拉扯到了伤处,又脸色苍白难掩痛苦地重新坐回来,他对着镜子看着侧脸的青肿痕迹,神色恐怖。
该死的季宴。
找死。
……
季宴的确被离开前顾晚跟他说的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以至于飞机都落地华国了,季宴还觉得自己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看什么都仿佛不太真切,走在路上都仿佛踩在云层里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
顾晚已经怀孕了,怀的竟然还是厉寒锡的孩子。
这——
实在是太乱了。
季宴想不通,即便他知道顾晚曾经被迫屈服于厉寒锡,但他想不通顾晚为什么不做避孕措施,也想不通既然现在顾晚已经成功摆脱了厉寒锡的控制,却为什么还要心甘情愿地留着他的孩子。
想不通。
但是季宴也不敢擅自去询问秦清,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却突然得知曾经意图谋害顾晚的严淮逃跑了,他立刻清醒要出去帮忙调查。
然后——就在探查途中冤家路窄地遇到了厉寒锡。
厉寒锡神采奕奕,丝毫没见受伤该有的虚弱苍白之色,眼神依旧是那般锐利凛冽,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分心分神。
厉寒锡倒是逍遥,却害得顾晚现在沦落到这般地步。
——只能留在C国,回不来华国,没办法和母亲团落。
季宴越想越生气,加之酒会上酒精上脑,他跟踪厉寒锡去洗手间的空隙,跟上去就直接揍了他一拳。
厉寒锡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好,打起来有些吃亏,但稍微回神就还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季宴的膝弯上,把他踹得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季宴?你是疯了吗,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我让你欺负顾晚,我让你欺负……呕……”
厉寒锡听不下去季宴骂骂咧咧,直接一脚把他给踹开了,这一脚直接把季宴踹得抱着肚子缩在角落,大吐特吐起来。
“恶心。”
厉寒锡简单整理了下衣服转身要走,就又听到季宴骂骂咧咧的嘟囔声音:
“你怎么能那么欺负顾晚?顾晚她才二十三,你怎么就能让她怀孕让她形只影单地在C国待着……”
厉寒锡将要离开的脚步微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