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又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土匪?”
知县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些山匪也是突然出现,这些日子北平行开中法,无数商人运粮
“可运河干枯,只到沧州就要走陆路。这帮山匪专在这条路上,截杀前去北平卖粮的商人
“这些匪患行事毫无顾忌,杀人劫货,抹干痕迹,也是近日才发觉
“经过查探,这群匪患是附近几个县的盗匪结成同盟,想要干票大的
“本官今日,就要为名除害!好了!恕不奉陪了
说完,这知县就走了回去。
这沧州知县带了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其中一部分穿着衙役的衣服,应该是县里捕房的捕快。
另外许多穿着布衣的人,应该是在当地募的乡勇。
朱高燧小声道:“这知县没有上报,否则也不会招募乡勇除贼,而是应该禀报上级处理。定然是发现的时候,山匪已经作案多起,怕上报后遭到上级的问责,搞不好还要掉脑袋想要自己解决
众人点点头,这番推断很是合理。
不过那韦江雪的三叔一听“作案多起”这几个字,当场就昏过去了。
这样一来,五叔定然是遇害了。
“呜呜呜五叔”
韦江雪和黄衣丫头黄小谷也情不自禁哭了起来。
“江雪,别哭了,我定然会帮你五叔报仇!”朱高煦拿起长剑,准备跟随一起去除贼。
朱高燧忙把他拉住,“二哥,那知县已经领人去了,你去了不是添乱?忘记爹怎么跟你说的,在外面不要惹是生非,好好保护大姐就好,此事与我们无关
朱高煦看到一旁的美人哭啼不止,怒道:“怎么与我们无关,这是运往北平的粮食,半道上被歹人劫了去,我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李逍忙道:“高煦,不要着急,静观其变
这李逍的话,他还是听的。
朱高煦才止住脚步,前去安抚江雪姑娘,顺带也安抚了一下黄小谷。
见状,李逍有些佩服。
好家伙,高煦啊,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的种!
另外一边。
沧州知县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
那知县一挥手,大声道:“出发!上山除贼,每杀一贼,本官奖励纹银二十两!杀贼首者,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听这话,这些人一个个信心爆棚,乌压压的一阵,鱼贯而出,朝着山上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阵势,李逍有些担忧。
这没有章法,能除掉山匪么?
知县看到此情景,也有些担忧,不过临时也没有时间去练兵了,想一想就是一帮毛贼,应该能拿得下。
这知县也是倒了大霉,好不容易当上了知县,刚一上任,情况还不熟悉,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看到李逍等人也在山下等着,好奇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朱高煦没好气道:“与你何干?老子愿意!”
就如此。
一行人耐心等待。
差不多两个时辰,就听到了动静。
捕快和乡勇纷纷下山,一个个身上都挂着彩,还有几人被砍死了,被其他乡勇抬着尸体往山下走,一幅败兵之相。
知县急忙走去,对着捕头问道:“如何?”
捕头摇了摇头:“哎这群山匪不同往常,人多势众,个个悍勇,足有两百来人,还在山上立了营寨,我们攻不进去啊
一听这话,知县瘫软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样的情况,只能上报上级来处理了,已经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可一旦上报上级,别说乌纱帽了,就是脑袋也不保了,搞不好要被剥皮充草,摆放在在衙门外头。
“完啦,完啦!”
知县瘫软在地,抹着眼泪道:“想我杨士奇含辛茹苦的读书科举,刚上任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天不逢时,天不逢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