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跟着纪堰北和陆崖学习怎么管理公司,一边跑实验室,还得去和合作商重新谈合作。
陆崖固然可以帮很大的忙,但是最终决定权和选择权都在简思手上。
她又因为刚接手公司,必须得和合作商熟悉起来。
谈生意,免不了喝酒。
虽然喝得不多,浅尝即止,可是对于平时滴酒不沾,沾酒就醉的她而言也是一大考验。
晚上十点钟,陆崖觉得简思今晚喝得有点儿多,找了个借口让司机先送她回家,自己则留下来继续陪客户。
司机将简思送到小区门口。
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停了,先送简思上去,结果被简思阻止:“这里不能停车,会被扣分的!你先回去吧,我家就在楼上,我自己走上去。”
司机不放心道:“不行,陆特助说了,让我亲自送您回家。”
简思喝多了,太阳穴隐隐作痛,意识也逐渐有些不受控制。
她无力的挥挥手:“哎呀,没事!这里是高档小区,管理的很严格,没有门卡不能随便进!我几分钟就回去了。你回去吧,回去吧!”
“可是……”
司机仍然有些犹豫。
简思却已经不再搭理他,提着手提包,歪歪斜斜的进了小区。
这会儿是晚上,四周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鹅卵石的道路两边燃着昏黄的路灯,笼罩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高跟鞋踩在鹅卵石上很不稳,歪歪扭扭的,简思索性脱下鞋子,赤脚踩在上面。
徐徐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酒精的缘故,她身体软绵绵的,才走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好半晌都没有动静。
周围安静得吓人。
草丛里传来虫鸣声,窸窸窣窣得叫个不停。
简思听着有节奏的虫鸣声,突然哭了起来,被强压在心里的悲伤一股脑儿全涌了出来,冲撞着她的神经。
她低下头,双脚踩在长椅上,双臂抱着双腿,将脸埋入双膝间,放声大哭起来。
“陆佑霆,你在哪?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难道你不想我吗?为什么不给我托梦?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呜呜……”
“呜呜……陆佑霆,你这个混蛋……说好要一辈子守护我,保护我……你食言了……”
“陆佑霆,我好累……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我怕我守不住你的公司……我怕我照顾不好孩子……呜呜……”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学习了,可是还是学不会……我真是太笨了……”
“你教教我,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陆佑霆……”
简思将这段时间对陆佑霆的思念,委屈,彷徨和无助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只觉得好累。
好想要发泄。
本以为把这些话说出来后,心里会舒畅一些。
可是越说越难过,越说越委屈,哭得也越发厉害,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