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过得很快,烈九卿坐起来的瞬间,脸色不太好。
抱着温容的枕头,她都不会做噩梦了,像是被他哄着样,睡得格外好。
只是,现如今她怀里的枕头,和温容的模样,但没有他的气息。
她把画意喊进来,桃花眼红通通的,像是被欺负了。
“是不是有人换了我的枕头?”
画意微怔,“是。”
烈九卿不是娇气的人,若是娇气,宫中治瘟疫那几天,每天近十个时辰的忙碌,她怕是撑不住。
更别说和云帝、皇贵妃及几经周旋的费心神。
偏生和温容沾边,她就娇软得塌糊涂,会很闹别扭、发牢骚,还会像个失去安全感的暴躁小兽。
“为什么?”
画意不太会安慰人,解释道:“那是千岁爷的枕头。”
她无精打采道:“千岁爷都是我的,枕头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他拿回去的这么快,是心不想让她发现里头的东西。
想想,烈九卿心里空落落的。
看她这样,画意唇角松动。
因为马上要北上,要和温容分开许久,烈九卿所表现的焦虑非常严重,连画意都发现了。
她真的很依赖温容,离不开的那种。
如果千岁爷知道了,定然会心疼骗她了。
为了让她远离朝堂,后半生顺遂,温容剜了自己的心。
他拿自己当了诱饵,身处漩涡,逼自己放手,为烈九卿安排了位最好的夫君。
琴意竟也说:“他是个特别好的男人,能护她周全,比千岁爷更适合做夫君。”
画意回神,静静看着烈九卿。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宽慰她,画意就复述了琴意的话。
“千岁爷这几日夜里直修炼,今日难得想要睡会儿。他没这枕头,睡不着。属下看您睡得熟,没敢打扰,就私下替换了。”
听温容睡不安稳,烈九卿眉心都拧了起来,
“琵琶锁给千岁爷的负担太重了……”
指情剑,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
见她眉眼决绝,画意握剑的手紧。
烈九卿起床,换着衣裳,突然问:“千岁爷没送我什么吗?”
画意摇头,“没。”
她低声埋怨了句,“你们千岁爷不但爱生气、难伺候,还是个小气鬼。”
都藏她肚兜了,还个最多算礼尚往来吧?
她是不守规矩,但……她就是想要。
“您冤枉千岁爷。”
画意为温容说公理,“您只要没提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您,无例外。”
烈九卿睫毛飞快地颤了颤,“我这么乖,怎么可能为难千岁爷?”
画意满眼狐疑,“您没为难,自然不必担心千岁爷生气。”
烈九卿淡定自若瞎胡说,“还不是我问他要百两黄金当盘缠,怕他觉得我图他钱,不图他人。”
画意怀里有十万两金票,块可随意支取全国商行钱款的令牌,都是温容给的。
琴意说,给钱的时候,温容心情好了不少。
琴意还说,温容是个霸道的,烈九卿不但要图他的人、他的身子骨,还要图他的钱、他的权。
画意不能像琴意这么直接说,建议道:“千岁爷既然都送上门了,机会难得,您最好什么都图。”
“说的也是……”
她认真的猝不及防,烈九卿想歪了,掩唇轻咳了两声。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画意想着琴意的交代,沉默的点点头。
烈九卿收敛心思,出门和春安、夏安交代了几句,走出了锦园。
殷宁早等着了,她出来,他就迎上来,“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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