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婉下意识抬头望去,看清来人后,柳眉紧紧蹙起。
“活了大半辈子,连进屋敲门的礼节都不会吗?”
谢婉婉正气不顺呢,叶清韵竟然还敢往她面前凑,活该被当出气筒。
“平妻果然是平妻,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谢婉婉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叶清韵的心窝上,狠狠踩在她的痛处。
叶清韵脸色铁青,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上前把她撕碎了。
谢婉婉别过眼,淡淡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清韵像是突然被人点醒了一般,拼尽全力压住心底的怒气,抓住谢婉婉的小辫子,使劲嘲讽。
“你还有脸问我?你还未出阁,就学会不要脸赖在男人家,如今外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说你为了嫁进卢家用尽手段,把谢家的脸全都丢尽了。”
谢婉婉闻言抿紧薄唇,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昏迷了一夜,睡得比她想象中还要久。
她的跑神越发惹恼叶清韵,谢婉婉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
叶清韵上前一步,怒气冲冲说:“自己守不住身子也就算了,还要连累谢家,以后家中姐妹的名声都被你连累了。”
“但凡家中还要点脸面,就该把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女人浸猪笼!保全家中清白,如今这事闹得这么大,不能轻描淡写揭过,我看你如何向侯爷交代!”
谢婉婉面不改色看着她,只觉得她口中的妇道和羞耻分外刺耳。
而叶清韵在她的眼里跟个笑话差不多,从开门到现在,像是跳梁小丑,只能在她面前跳脚罢了。
谢婉婉眼神闪烁,思绪翻转间,瞥见院外逐渐聚拢的人,想必是叶清韵故意闹大阵仗,引人过来看她笑话罢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好好好配合才行。
谢婉婉隐去眼底的狡黠,背于人前,淡淡讽刺说:“管我?从小到大,你何曾过问我一件事,现在说的好听,难不成是想演戏给旁人看呢?”
她说的是事实,正因如此,才能直戳叶清韵的肺管子。
谢婉婉口齿伶俐,继续刺激叶清韵:“侯府的清白在你坐上平妻的时候就没了,可别赖在我头上。”
“以前没有管过我,现在又想插手我的事,你不觉得可笑吗?”
谢婉婉气定神闲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叶清韵喘不过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害怕这个贱人。
“女表子在这儿指责别人贞洁,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呢。”
谢婉婉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
叶清韵最后的理智彻底被烧得干净,谢婉婉见状,立刻退后,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
叶清韵气喘吁吁,声嘶力竭大声吼道:“不过是个废物而已,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蠢东西。”
在恶毒的言语中,叶清韵仿佛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语气更加狂妄。
“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还好意思跟我谈地位?只要我想,侯府根本不会有所谓的二小姐,你这种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就该早点去死,跟你那无用的娘一样!”
谢婉婉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在意叶清韵的话,抬眸挑衅道:“继续,我听着呢。”
叶清韵丝毫没想太多,傲慢抬起下巴,尖锐说:“所以,你不配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