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是想雨露均沾,倒是很周全。
秦兰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忽而想起来很多年前赵郁曾和她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有些像是做梦。
也或许真的是做梦吧,即便不是,也和现在的她没什么关系,就像她眼前的这双手,曾经柔弱无骨,细腻如玉的纤纤素手,经过一年牢狱之灾,三年宫规磋磨,已经长满老茧,丑得不忍直视。
鲜明地区分开了贵女沈氏和宫婢秦兰。
她指尖不自觉蜷缩了起来,有些空茫地想,这样的手如果出了宫,应该足够养活她那一家人吧。
也挺好的。
身上忽然笼罩了一层阴影,秦兰一颤,骤然抬头,入眼的是赵郁冷漠的脸。
“大好了?”
秦兰连忙起身行礼,一只手伸到了她眼前,可她看了又看,却抬不起手来去握。
赵郁之前的话仍旧针一样扎在她心口。
可赵郁对上她素来不体贴,见她迟迟不动弹,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自顾自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后背抵上了柱子,面前人看过来的目光像是在打量物件。
“清减了许多。”
秦兰垂下眼睛不想开口。
赵郁却十分刻薄:“病了一场,哑巴了?”
秦兰这才不得不说话:“……不曾。”
“那就好……你要记住这次的教训。”
秦兰心里窜起一股火来,她冷冷直视过去:“奴婢不过是失足,不知道该得到什么教训。”
“嘴硬?”赵郁脸色发青,“看来你是想让朕亲自出手教训你。”
秦兰抿了下嘴唇,眼底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