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学,该给他个面子。”张均淡淡道,“咱们等一会,晚上再过来。”
张均离开了,可那名黑级九段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他疑心了片刻,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正是打给江恒。
事实上,随着江山武馆渐渐做大,江恒已经逐渐把武馆的资源和权力都握在手中,杨烯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除了两成的股份之外,他不能决定任何事。
听说有两个奇怪的人来过,江恒细细询问之后并不在意,道:“可能是过来找杨烯的,不用多想。”
和张均见面的时候,杨烯谈笑风生,可回到了办公室,他的脸上却露出阴郁之色。近两年,他在武馆越来越说不上话了,那上江恒对公司的管理独断专行。
前几天,对方甚至要求他交出那两成的股权,却只愿意付给他一亿美元现金。
杨烯的心情很不好,这些年来他勤勤恳恳,甚至没时间照顾妻子和孩子,投入了大量精力。可与江恒相处的久了,他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因此他不敢过激地反对,一直拖延着。
刚才他对张均说有事,可整个下午,他却都在办公室内抽烟,双眼呆滞地看着窗外。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六点,妻子打来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他正要说回去,突然想起张均。
已经十几年没见了,高三的时候他对张均的印象不错,那是一个很实在,很有行为准则的人。略微沉吟,他说:“月容,还记得高三时的张均吗?”
妻子花月容愣了愣:“张均吗?记得,坐在我后面的那位男生,呵呵,你怎么提到他了?”
“今天遇上了。”杨烯道,“我感觉他的气质很特别,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呵呵,怎么说呢,就像遇到了神仙。”
妻子花月容“噗哧”笑出声,道:“你胡说什么呢,遇到神仙的感觉?难道张均是神仙吗?”
被妻子这么一问,杨烯也笑了,他实在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好用“遇到了神仙”去比喻,他顿了顿,说:“总之很特别的感觉,这样吧,我约他出来,咱们晚起一起吃顿饭。十几年的老同学了,能遇上也是缘分。”
杨烯的父亲是生意人,母亲却是一位大学教授,因此他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头脑和母亲的智慧端正,这使得他很有人格魅力,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掳获花月容的芳心。
为人处事方面,杨烯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他现在是身家几十亿的富豪,可当遇到张均这位高中老同学,还是主动过去打招呼,留下联系方式。
花月容道:“好啊,我现在就过去。”
张均这时在酒店里和小强聊天,最近小强正在实施一个很有野心的计划,并且进步神速,不过砸钱也多,他正在朝张均要钱。
两人正聊着,电话响了,居然是杨烯打来的,对方邀请他晚上一起吃饭,吃饭的地点正是他目前下榻的酒店。
张均很意外,杨烯既然是江山武馆的老板,该是富豪级的人物了,居然还主动与他联系,难道识破自己的身份了?
答应了对方,他和宇文京华说了一声,七点,就去了约好的地点。
杨烯夫妇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过来,两人都站起来,花月容伸出手,笑道:“张均,我的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张均微微一笑,花月容三十几的人了,还是那么漂亮妩媚,他笑道:“花同学,当年我可偷偷暗恋你很久啊,如今重逢,咱们是不是该抱一抱?”
杨烯笑呵呵地没有反对,花月容则白了张均一眼,居然真的过去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杨烯随即叹息一声,说:“唉,人和人的差距真大啊,咱们见面的时候,也没见你抱我。”
张均眨眨眼:“下次一定抱你。”
“还是算了吧。”
几人哈哈一笑,都坐下来,聊起这些年的经历。张均只说自己学的中医,他所经历的那些事,自然不好对这两人讲。
而杨烯则把在A国的经历娓娓道来,他在A国创业时异常的坎坷。原来他创立武馆后不久,父亲的公司就破产了,变得身无分文。要不是杨烯借钱砸了一笔钱下去,他老头还要进监狱。
最后说到江山武馆,杨烯突然叹息一声,说:“这武馆,马上就不属于我了。”
张均不动声色地说:“哦,怎么回事?”
杨烯几杯酒下肚,便藏不住话,于是把自己的处境连同推测,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张均没什么表情,花月容却被吓得双眼微红,大眼睛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