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恨不得在林晚澄那张年轻美貌的小脸上活生生戳出两个窟窿来!
让她向一个晚辈赔罪道歉?那不是要她颜面扫地吗!
这些年她在外人面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不得恭恭敬敬的尊她一声沈夫人?
只不过她忘了,那些荣耀和富贵都是沈家带给她的。
“还有没有规矩了?我是你们二婶,好歹也是你们的长辈,这就是你们对待长辈的态度?沈家的家教都让你们丢到哪里去了!”
沈斯宸从没听过这么可笑的话。
沈家的家教就是教沈奕华家暴打女人?沈家的家教就是让长辈随意打骂晚辈?
“今天见到二婶这幅做派,我大概也明白沈奕华的暴力倾向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确实没必要让他从警局出来了,父母管教无能,只能劳烦人民警察代为管教了!”
几句话说的二婶肝胆俱颤!
不仅毫不留情面的指责了她,更满含威胁。
似乎就是在说,如果今天他们不道歉,就别想让沈奕华出来了!
二叔被气的心里发堵,也顾不上怕不怕了,黑着脸说:“你也太过分了!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尊老不敬长,成什么体统!沈家向来和乐融融,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残害手足的冷血之辈!”
沈斯宸浑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答:“跟堂哥学的。惭愧,只学到一点皮毛而已。”
林晚澄在一旁听着,也不禁为沈斯宸感到委屈。
他只是少言寡语,不苟言笑,可什么时候冷血无情了?
只不过不同于沈奕华的长袖善舞、四处逢迎,沈家人才总说沈斯宸傲慢冷漠,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沈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撑着拐杖走了出来。
一见沈老夫人出来,二婶也不嚷了,一歪头就倒在二叔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妈!我没活路了!就因为我不姓沈,连小辈都不把我当个人看了,又贬又骂的……在沈家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何至于就让两个小辈侮辱成这样呢!呜呜呜……”
二婶埋着脸,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眼泪,但听声音,确实哭的肝肠寸断。
沈老夫人轻叹一声,“你们这是非要闹到我家宅不宁才安心啊。”
声音里没有多少责怪,却隐含几分无奈。
看妻子哭的这么凶,又仗着有母亲撑腰,二叔愤愤的说:“妈!是他们太没大没小了!小孩不懂事,我们给沈家教育儿媳妇合情合理!斯宸这孩子不说声谢谢还跟我们唱反调,简直是大逆不道!”
倘若真的是林晚澄德行有失,长辈们教育几句也无可厚非。
可林晚澄什么错都没有,他们更不提沈奕华有错在先和动手推人的情况。
沈斯宸霸道的将林晚澄护在身后,“晚澄是我的妻子,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教?”
沈老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一地的花瓶随便,招了招手让佣人去打扫,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作为长辈,更应该包容宽爱,成为晚辈的榜样。你们两口子教子无方,还是别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
轻轻浅浅的两句话,却说的二叔二审面红耳赤,哑着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斯宸的态度也很明确,“我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先给晚澄道歉吧,否则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就让堂哥在牢里好好改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