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薄妄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薄家上下都认他是未来的薄家主事人,对他的安危得很重。
鹿之绫哪里有心情和二叔公打嘴仗,她站在一旁闷声不吭。
“你去换身衣服吧。”
丁玉君担心地道。
“我没事。”
鹿之绫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丁玉君出她的执拗,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等。
过了片刻,就见秦医生和几个医生从外面走过来,推着血袋车走进抢救室,显然是要进去协助手术了。
要是手术顺利,不会还让秦医生进去。
顿时,走廊里的氛围更加紧张起来。
“妈的!江南这到底是什么风水,灭门这种事还能连串着出!别让我知道是谁搞的鬼,让我知道,我屠了他全家!”
四叔公的一个儿子愤怒地踹了下墙面。
这幕后的人简直是在踩着他们薄家的脸面蹦跶!
“行了,那你就别呆在这里,带人去警局,给警方施加压力,让他们用最短的时间查出真相!”
四叔公沉着脸道。
“好,我这去。”
四叔公的儿子带着人转头就走。
医院楼下,薄家的保镖队伍如木林立,浩浩荡荡地撑着伞将这家私人医院围了一整圈,连只虫子都飞不进来。
雨水冲刷着医院前面的马路,路灯照下来,路面光滑如镜。
路上鲜少有车辆经过。
一眼望去,目光所及的地方寂静得像座死城。
时间一点点过去,丁玉君越等心越慌,呼吸变得急起来,伸手紧紧抓住鹿之绫的手。
她平时不是吃斋念佛的人,这一刻也只能念上两句“南无阿弥陀佛。”
薄峥嵘渐渐坐不住了,起身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鹿之绫浑身冰冷,脑袋里有些空白,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像冬日的一抹风苍白地等待着。
过了很久,抢救室的门打开来。
秦医生率先走出来,丁玉君立刻站起来,而鹿之绫却没有站的力气,她只是抬起眼,定定地着秦医生。
“老太太,薄先生,大少爷的手术很顺利,不过要先进iu观察,要是到明天这个时候没有特殊情况,那就可以转加护病房了。”
秦医生怕刺激到老人家,一再斟酌着用词。
可丁玉君一下子就听出来,“你是说,薄妄还没过危险期?”
“大少爷伤了脾脏,好在抢救得还算及时,您千万别着急。”
秦医生安抚道。
怎么能不着急啊……
丁玉君的脸一片惨白,薄清林见状上前搀扶她,“玉君你怎么啦玉君?谁在里边啊?出什么事啦?”
“母亲,我派人送您和父亲先去休息。”
薄峥嵘当机立断地道。
丁玉君头晕乎乎的,知道帮不上忙也只能点头,没顾上和鹿之绫多说两句。
薄妄被推进iu病房。
鹿之绫连病区都没进,就被薄家的保镖拦了下来。
雨水猛烈地砸在窗户上,保镖冷冷地着她,不放她进去。
“鹿之绫,我每次见到你,都很不开心。”
一个厚沉不悦的声音传来。
鹿之绫转头,薄峥嵘从一旁走过来,满身的冷漠,眉头透着疲惫,发间竟生出了两根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