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不快,薄峥嵘闪躲开来,但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下,血流如注。
两个保镖立刻拔出手枪,薄峥嵘捂住手臂,沉着脸道,“住手!”
“……”
两个保镖只好收回手枪。
薄峥嵘目色阴沉地向她,坐回位置上向她,不怒反笑,“是个聪明的。”
“药呢?”
她问。
薄峥嵘身旁的保镖一眼,保镖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两袋药扔到办公桌上。
鹿之绫低眸过去。
封振的身体不好,一直在服药,姜浮生的父母也有一些基础病,姜浮生给她父母拿药,封振拿药,药品都放过她身边。
当她发现这些药闻起来的气味都一样的时候,她就知道,薄峥嵘在提醒她,她该走了。
“不要再动他们,逼急了我,我不惜鱼死网破。”
鹿之绫冷冷地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说道。
“这算什么,我最讨厌你的时候,都想进病房杀了你。”
薄峥嵘的脸骤然阴佞,含恨咬着牙道,“鹿家灭门的时候怎么没连你一起带上,现在跑来祸害薄家。”
闻言,鹿之绫慢慢放下手中的枪,笑了一声,笑得很是讽刺。
“你笑什么?”
薄峥嵘拧眉。
“我笑你是个无能的人,作为国最大的财阀,不过是捡了我们鹿家破败后的空;作为男人,你得不到任何一个女人的真爱;作为父亲,你也无法让儿女们相亲相爱。”
鹿之绫笑着道,“薄家变成这样不是我害的,是你害的,你明知事实,却不敢承认,只敢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来。”
“砰!”
薄峥嵘一掌用力拍到桌上,满手的鲜血,瞪她的眼神简直要杀了她一样,“我是在薄妄的份上不杀你,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
“您,您还是没想好怎么做一个父亲。”
鹿之绫笑,“您只知道赶我走,我现在就这么走了,薄妄不会查?不会怪到您的头上来?到时父子再出争执,家庭不安,惹爷爷奶奶担忧,这就是您想到的?”
“你还教到我头上来了?”
薄峥嵘道。
“别再委屈薄妄。”
她张开唇,声音轻飘飘的。
“……”
薄峥嵘一怔。
“他没你想的那么无药可救,也没你想的那么阴狠毒辣,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对他好一些,他会回馈你。”
薄峥嵘敛眉,“你懂什……”
“也许您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您还有老太太,薄妄没有。”
鹿之绫站在那里,定定地着他,一双眼清澈且平静,整个人脆弱而坚定,“不管您和母亲当初是什么情况,薄妄他不欠这个家,他一无所有地回来,是享到薄家的富贵,但他也替您做了不少事。”
“……”
“您偏心薄棠,怎么都要留他一条命,然后拿继承人的位置就当抵了薄妄手下七条人命。”
“……”
“您亲自去的蓝山区,您知道薄妄的手臂折了,可您还是故意去推他的右臂,这桩桩件件您不亏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