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暗哑暧昧。
“……”
鹿之绫连喝好几口水。
薄妄还想和她说什么,就到自己的一个活死人属下朝这边走来,来接他,便道,“这几天别跑别跳别往外走,别生在我不在的时候。”
“……好。”
她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下属拎起薄妄脚边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行李箱,给他往外引路,边走边道,“张老先生的状况十分不好。”
他是被薄妄派过来找人的,找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找到的张老先生。
听到这话,薄妄的眼冷肃下来,快步往前走去,忽然,膝盖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他步子一顿,俯下身按住膝盖,痛得脸色难。
“怎么了,妄哥?”
活死人下属回头有些奇怪地向他。
“没事,走。”
薄妄硬生生地忍下来,直起身往前走。
妈的,跪多了,疼。
这些个神明都够高高在上,不跪不灵。
车子行到一处靠山近水的偏僻地方,又小又破的房子搭在山脚下,旁边的鸡棚里一片枯草,连只蛋都没有。
活死人推开门,请薄妄进去,然后就在外面守着。
门不高,薄妄低了下头才进去,一股不好闻的霉味从里边散发出来。
他往里走了几步,就到木板床上的老人。
老人躺在那里,满脸的老人斑,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着上方,嘴巴张着呼气吸气,听着很困难。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张千林老人转过头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戾气太重,比那个自称活死人的戾气还重上千百倍,不由得转过头去。
可下一秒,他似想到什么,再次转过头震惊地向薄妄,“你、你是谁?”
薄妄缓缓转过身面向他,让他能清自己的容貌。
张千林呆呆地着他,了有几分钟之久,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身侧的手不住地抖起来,“你是戚雪的儿子,你是戚雪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五官还能依稀到小时候的样子。
可戚雪那个粉雕玉琢的儿子怎么会养成一身的肃杀、凛冽之气?
“你让我你,你走近些,你让我……”
他可是戚雪的儿子啊,戚雪最在意的人。
“你知道些什么,现在可以说了。”薄妄淡漠地着他道,没有走近。
听到这话,张千林老有人些失望,但他自知活不了几日,能见到薄妄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惊喜,他必须把一切都告诉这个孩子。
他躺在那里激动地喊出来,“你母亲当初不是私奔,她从来没有要私奔,她只是有事情要去办……”
薄妄目光一凛,直直向他。
小房子很安静,房子周围也很安静,连点鸟叫声都没有。
薄妄站在房子里,察觉到氛围的不对,面色一点点冷下来,外面的活死人突然道,“妄哥,突然静了,有点不太对啊。”
话音刚落,一声枪声划破寂静。
……
神山。
梧桐院里丁玉君知道这些护身符是薄妄给鹿之绫备着的以后,一下子就没不适感了。
“我这长孙进步是越来越大了。”
丁玉君现在满墙的护身符越越顺眼,“年初的时候,他还动不动死啊活啊的放在嘴边,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现在,都知道为了心爱的人敬畏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