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手递给旁边的一个季家佣人,“帮我和季二小姐说声不好意思。”
太尴尬了。
这算什么事。
“……”
季家佣人接过白纱,僵硬地点点头。
鹿之绫对上薄妄的视线,“走吧?”
薄妄别过眼去,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
……
烟花不停在夜空中炸开。
宾客们站在满是狼藉的婚礼现场,已经无心去欣赏。
龚家人互相,最终龚老太太的儿子决定先行离开。
与其在这里跟顶级财阀家争执不休,不如可怜兮兮地离开,不到用到明天,有的是人知道薄家是如何嚣张如何胡来!
“等一下!”
丁玉君扶着夏美晴的手扬声喊道,慢慢走出来,“今天的事是得有个说法,不然传出去显得我孙子狠毒跋扈了!”
“……”
众宾客默。
你孙子不狠毒吗?不跋扈吗?什么叫显得,明明就是!
“今天,是季家二小姐的婚礼,鹿之绫是我孙子的秘书,她代表薄妄前来恭贺,却撞见谷娜谷导演被人打晕拖走,她情急之下向薄妄求救,薄妄赶来时,两人都不见了。”
丁玉君冷声说道,“薄妄的手段是激进了些,但他是见义勇为、救人心切!”
这些,是鹿之绫刚刚在她耳边说的。
“……”
见义勇为还能这么定义?
龚家人今天受了天大的侮辱,还要被说成是这样,顿时恼怒道,“薄老太太您为了您的孙子把锅甩我龚家头上?您会不会太无理取闹了!”
季家人听着则全去谷娜。
季曼诗细谷娜才发现她手腕上有伤,身上也脏,立刻急起来,“你怎么被人打了?是我不好,我都没顾上你……”
“你是新娘子,顾不上是正常的。”
谷娜安慰着好友,然后站出来道,“我在这里要感谢鹿秘书,是她救的我,我的确被人打了,但我不清楚是谁。”
“很清楚。”
丁玉君往旁边了一眼。
那个早就逮住的人伤痕累累地被拎出来,丁玉君冷淡地去一眼,“打你的人就是他,如果我没眼花的话,他是龚家的保镖。”
“……”
龚家人彻底哑了。
是龚姿桦的保镖。
他们转头向慢慢转醒的龚姿桦,恨不得把她揍醒,这个丫头都干了什么糊涂事?
他们家刚和季家关系缓和一点,她在干什么!
龚姿桦低下头,恨不得再昏死过去。
“我倒想问问龚家,我这长孙刚想同t国的谷导合作,谷导就在季家的婚礼上被人打,不知道龚家是个什么意思,是想插手我们薄家的事吗?”
丁玉君的语气越发凌厉起来,气场十足。
季家老太太季文月趁机也站了起来,盯着腿软的老对手龚老太太道——
“我也想问问龚家,之前你们家龚小姐诋毁我家拍卖行,我在两家的情面上不计较,结果倒好,今天你们打着恭贺的名义来,却打了季家的宾客,破坏我孙女的婚礼,你们龚家到底是多不顺眼季家?”
俩老闺蜜配合得天衣无缝。
众宾客细细一琢磨这话,对啊,这事严格说起来是龚家有病在先啊,好好的在人家婚礼上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