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淮不搭理他,“妄哥,是不是得写封遗书啊?更像。”
薄妄抬了抬眼,有更好的提议,“写血书。”
“好嘞!”
李明淮收到命令,一把把人抓下来扔到地上,拿起旁边的纸和笔放到男人面前,抓过手就划了一刀。
“啊——”
男人痛得叫起来,声音抖到离谱,“你、你、你……写血书划我手掌心干什么?”
写血书不是划手指头吗?
“划错了,不好意思。”
李明淮蹲在一旁客气地道了声歉,重新抓过对方的手,又在对方手指头上划了一刀。
刀行路线呈弧线。
五个手指头鲜血狂涌。
男人跪在地上托着鲜血淋漓的手发抖,血把地上的纸浸透。
薄妄吐了嘴里的烟,从高脚椅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弯下腰。
他勾着唇,嗓音低沉随和,“还不写?是觉得我很闲,有很多时间和你耗?”
“……”
男人跪在那里,犹如到鬼魅复生,惨白的脸上冷汗一颗颗往下躺,每根汗毛都写满恐惧,“薄、薄少,您、您为薄家做这么多事,薄家那个位置也不是为您准备的,您何苦为您弟弟做嫁衣裳……”
闻言,薄妄的眸色一凛,抬起脚就将他受伤的手踩在地上,碾了碾。
“啊啊——”
男人痛得撕心裂肺,瘫在地上直滚。
薄妄低眸像着一只蚂蚁,语气透着凉薄残忍的寒意,“大老板,你要实在想玩,我薄妄也可以陪你慢慢玩,还可以陪你家人……一起玩。”
听到这话,男人一呆,渐渐不滚了,认命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三分钟后。
李明淮拿到一份绝密资料,翻了翻道,“那几家果然对枫林区还不死心,这份东西交上去,薄家也能应对了,新经济圈的建立万无一失,妄哥您又……”
又为薄家立了件大功。
他一眼薄妄的脸色,到底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这几年妄哥为薄家扫清无数的障碍,可薄氏财团到现在都没妄哥一分股份,有时候他都替妄哥觉得亏的慌。
薄妄好似浑然不在意这些,连资料都懒得多一眼便往外走去。
……
西边的休息室里,张叔那似濒死一般豁出去的眼神让鹿之绫呼吸一滞。
她的周围,毫无一物。
而她的包在姜浮生旁边的桌上,手机也在里边。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鹿之绫双眼木然地着前方,若无其事地问道,“浮生,怎么了?什么东西倒了?”
张叔着她,没有说话。
鹿之绫转身就想往外跑,张叔立刻冲上来抓住她。
一抹寒光从她眼前划过。
一把匕首抵上她的脖子。
“你敢叫一声我立刻杀了你。”
张叔恶狠狠地压着嗓子道,哪里还有平时温和的模样。
鹿之绫停住,没有再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一些,“你对浮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