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连连谢恩,他一贯最怕疼了。
姜姻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打横抱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留下阿婷和几个武婢在牢房里面面相觑。
阿婷思忖片刻,说:“今日之事先不必记录,一切等家主酒醒了再说。”
阿婷想着,左右这个身手不高的小细作已经被挑了手筋,还受了刑伤,全身上下都搜遍了,不曾藏有毒|药和暗器,不会危害到家主,所以量他也翻不出天去。
——
姜姻将小细作抱回房里,放在床上,叫阿婷送来水和伤药就赶出去了。
阿婷站在门外感慨,家主这次的酒疯倒是发得很安静。
姜姻仔细地为他擦洗身上的血迹,她一言不发,只是脸上一直愁眉不展。
蓝絮躺在床上,他至今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偷偷打量着姜姻,觉得情报里应该再加一句,那就是——阴晴不定。
怪不得这件差事的赏赐有百金呢,真是太难、太危险了。
蓝絮不敢说话,他躺在身下的高床软枕上,这辈子还没躺过这么舒服的软床呢。
“嘶……”
蓝絮突然被扯到了伤口,没忍住让一声抽冷气从嘴里漏出来,他吓得赶紧抿紧了唇,生怕扫了她的兴致。
而她却说:“我轻点我轻点……”
姜姻酒还未醒,现在手不免有些发抖,不小心碰疼了他的伤口。
蓝絮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了,她怎么又变了性子?刚才还不许自己呼痛,现在却安慰自己?
真是太阴、晴、不、定、了!
蓝絮自觉一百金可真不好赚,他心里正嘀咕着,就见到她突然看过来,吓得他赶紧挤出那个僵硬的笑容讨好她。
生怕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不像了,又被丢回地牢里去受刑。
姜姻扶起了他,将他前胸的鞭伤一圈圈缠上纱布,再轻轻扶着他躺回去。
蓝絮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他还从来都没有被人包扎过,受伤常有,但包扎都是自己来。
细作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