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卿目光一变,透过面具观察谢清琳表情:“郡主别说大话了,连王爷都没查清楚,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凶手是谁?”
“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草包,本郡主手下能人异士多的是,查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这样吧,你同本郡主比一场舞,赢了我就把凶手的名字告诉你,让你去讨珩哥哥欢心怎么样?”
谢清琳一脸自信,看起来不像说谎。
宋北卿半眯眸子,应道:“好啊,郡主先请。”
不管真假与否,她都决定试一试。
谢清琳满意勾唇:“既然王妃妹妹执意要与清琳比舞,那清琳只好献丑了。”
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众人听见,一时间全场哗然,纷纷嘲笑宋北卿上赶着讨羞辱。
陆君珩也变了脸色,皱眉朝角落里的素影望去,眼神如淬冰霜。
宋北卿仿佛没察觉他的视线安静垂首,对周遭奚落也恍若未闻。
得到皇后准许,谢清琳去偏殿换了衣服,随一众舞姬翩然而入,一身烟紫流纱裙,手挽拖曳曼纱,显然早有准备。
她风致楚楚,一曲惊鸿摇曳生姿,清眸若有似无扫过陆君珩,想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只可惜他一直盯着宋北卿,不知这个蠢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手中酒盏快要被捏碎。
一曲舞毕,殿内众人拍案叫绝,似乎胜负已见分晓。
谢清琳自傲一笑:“既是比试,那总要有点彩头,不如谁输了就自罚三杯,王妃妹妹意下如何?”
宋北卿像是走神许久,掀起眼帘道:“都听郡主的吧,该我了吗?”
谢清琳被她不痛不痒的态度惹恼:“该你了,不知王妃妹妹要跳什么舞?”
“便同郡主一样吧,你手中的东西可否借我?”
“当然可以。”谢清琳大方递出曼纱,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宋北卿又厚着脸皮让舞姬搬来一面大鼓,曼纱在她手中就如同有了生命,游龙一般击向鼓面。
她的舞姿干净利落,伴着荡气回肠的鼓声,有种直击人心的美。
站在众人面前的仿佛不是什么宸王妃,而是厮杀战场的女将军。
舞终鼓停,观者皆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接着便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
谢清琳暗自咬牙,面上还是维持笑意:“妹妹还真是深藏不露,清琳自愧不如。”
“哼,本宫倒觉得琳儿更胜一筹,优雅娇媚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乒乒乓乓的成何体统,好好的宴会都被搅和了。”
皇后一发话,其他人也变了口风开始恭维谢清琳。
她得意勾唇,亲自端了三杯酒走到宋北卿面前:“比舞本就是助兴,输赢没那么重要,琳儿知道王妃妹妹不胜酒力,这三杯酒你选一杯喝就好了。”
她落落大方,一言一笑都充分彰显自己的善解人意。
宋北卿要是拒绝倒显得不识抬举,她微微拧眉,谢清琳一靠近就隐约察觉了不寻常。
三杯酒看似清澈无浊,却透着一股很淡的异香,几乎捕捉不到。
宋北卿眼神暗了暗:“郡主知道我不胜酒力还要我喝酒?”
原主体质特殊,沾了酒就要昏睡几日,更何况谢清琳的酒不干净,她是断然不能喝的。
谢清琳脸色一僵,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