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赶紧的做一个竹筏跟上吧!”
不等水生发愣,一旁的刘丰庆催促道,他此刻正吃力地将整个身体悬挂在某根毛竹上,试图将其掰断。
野生毛竹坚韧无比,没有刀锯很难折断。
一行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用干草和毛竹做了两个筏子,用竹竿撑着晃晃悠悠地跟了过去。
周天二人过了小河也不急,只是站在岸边,齐齐往水里看。
“这河水看似清澈,实则底下暗流汹汹!”
周天笑着接话,指着近的水下某处,说道:
“可能是山中有地下水流入。”
“药仙会盘踞于此,想必早就想到,要用这条河做天然的蛊盅子。”
茅山掌门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
“水里有鱼!”
筏子行到一半,水生忽的看到自己足边水中,隐隐可见一条金色锦鲤,其背脊让初升的太阳晒得闪闪发亮,很是吸睛。
“叫你别碰水!”
杂货铺老板没好气地拉了一下他,但这小子硬是挪不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条随小船前行的金鲤鱼。
“水里都有活物在,哪里有什么蛊毒?”
水生满不在乎地说道,并悄悄将手抬了起来。
这小子从小不在山村生活,因此极少见到鲤鱼这种稀奇玩意儿,今儿见到了,自然挪不开眼。
当然,这也跟年轻人的逆反心理有关。
无论如何,水生都不相信周天真的有那么厉害,说什么就是什么。
厉害的人应该是陈天生,他师父才对,而不是他自己。
大家年纪相仿,凭什么你能像个前辈一样指指点点?
这就是水生内心的想法。
既然都发自内心地看不起对方,那水生自然有千万种理由来证明周天不行。
“那家伙不过是乘了掌门老头的便车而已,还装模作样的,真恶心!”
“也不知道我爸他们怎么了,对一个假大师这么相信!”
“是,我也蛮看不惯的!”
站在水生身边的马尾辫女孩表示赞同。
水生闻言不屑一笑,抬起的手如灵蛇一般扎去,将浮在水中的金色锦鲤一把捞起,扔在筏子上任凭其劈啪乱跳。
“干什么呢!”
撑船的刘庆丰吓了一跳,抬起脚,将那金色鲤鱼给踢飞,落入水中发出扑通的响声。
“你有病吧!”
水生也怒了,他刚捞上来的鱼,就这么给弄没了!
“这是我捞上来的鱼!”
“你他吗!”
刘庆丰气得要死,但他是个老实木讷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骂人。
“周先生说了,这水不能碰!”
水生一脸不屑,傲气地与父亲对视,还晃了晃湿漉漉的手。
“我不是碰了么,怎么没事呢!”
确实,他的手上除开沾了点水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我也碰了水,我也没事!”
女孩同样伸出手臂,不屑地说道。
“还什么周先生,都建国了,还搞神神叨叨那一套呢!”
刘庆丰本想发作,却被自家三叔给拦住了。
“周道友说话自有他的道理,过一会儿他们就笑不起来了。”
“切!”
水生听见了,脸上的不屑之色更甚,他干脆脱了鞋,将双脚泡在水里划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