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咳咳咳…”
白容一拍桌面,砰的一声,不想白音的声音拔的更高了。
她跳起脚,厉声喊道:“你凶什么凶!我还没说你呢!你是恒泰的董事长,我要进公司去,你就该直接把她踢下来让我上去!还得通过她?你好意思跟我吼!”
白容凛着白音,教训道:“你也读了这么多年书,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名正言顺,什么叫防人口舌?”
白音露出一抹吃惊的神色,转而又变化成了嘲弄。
她躺回沙发上,长腿一抬,把脚垫在了平日白容午睡的枕头上,声音有些尖利的说:“得了吧,真把你妹妹我当傻子啊?要讲名正言顺,当初做总裁的就不该是她!你不直接安排我的原因不就是想给白燃几分面子吗?真是闲的慌!你看你对白燃那个态度,你就这么怕她?”
白容推了推眼镜,淡声道:“别自以为是。”
“好好好,我自以为是!反正我话先放这里了,我可不要去从什么秘书小妹做起啊,我也要有独立的办公室,我要管大项目!”
“到了公司就听燃燃安排。”
白容一口就回绝了,然后抽出了书架上的文件开始翻阅。
白音那张漂亮的脸蛋变的比翻书还快!
她拿起枕头朝白容砸了过去,“燃燃燃燃!在你心里她就比我这个亲妹还重要!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妈妈让我进公司,不就是为了年底把白燃挤下来,让我做总裁吗!至于搞的这么弯弯绕绕的吗!恒泰是白家的啊!她白燃本来就没资格鸠占鹊巢!”
白容按捺着火气,深深的望着气鼓鼓的白音,劝道:“音音,我告诉你,进了公司以后,千万低调,更不要主动去招惹燃燃。不管怎么说,这几年为了恒泰,她也确实辛苦。只要你听哥的话,恒泰集团肯定是你的。”
“咳咳咳……”
白容咳的厉害了些,白音听到他最后那句话表情才好看了些。
她嬉笑着,把茶杯朝白容桌上一放,咚的一声,漾出了不少的水渍打湿了桌上的文件。
“嘿嘿,好,我听哥哥的话!哥你自己记得吃药啊!我出去了,今天约了人逛街!”
“咳咳咳……”
白容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书房穿过巡回,充满了闷腻和压抑感。
他合上文件夹,又重新拿起手机……
刚才白燃接电话的时候,他听见了医院的呼叫铃声。
白燃住院了?她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儿?
白容再次把电话拨了过去,想问问,可也就一秒钟的时间。
他立刻又挂断了。
白容取下眼镜扔在了桌上,望向窗外,眉间郁结不展…
……
上简山庄里,许观庭敲开二楼最靠里的房间。
两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叶莎让开路:“进来坐会儿吧,刚刚你二姐端了梨汤上来。”
许观庭进屋,坐到了小餐桌旁,叶莎一边给他舀汤一边随意的问起了今天的事。
“燃燃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一点皮外伤。”许观庭喝着梨汤,“妈,明天我派人联系一下,再给您收一辆老款车回来吧。”
叶莎笑着摆摆手,“算了,坏了就坏了。你别在这种小事上废心思。”
小事……
叶莎的话意有所指,许观庭又不是傻子。
他闭口不搭话,叶莎把桌上的一叠小蛋糕又推了些过去,说:“今天我跟你说的话,我以为你听进去了。”
“什么话?”许观庭放下勺子,抽纸擦了擦嘴角,静静的看向叶莎。
叶莎也不生气,不疾不徐的继续说:“万事得有度,可是你看你…我不给你打那两个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在医院守到明天白燃出院?”
“不是。”许观庭否定的很快。
他笑说:“根本用不了明天,她醒了之后肯定马上就得出院。”
这到底是无知无畏还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叶莎一时也有些弄不明白,于是,她决定把话挑明。
“阿庭,她毕竟以前是你大哥的未婚妻。”
许观庭眉峰冷厉,毫不客气的回道:“她和许观云早就是过去式了,而且他们两个人又没感情!她不喜欢许观云,许观云也不喜欢她!”
叶莎捧着汤碗,漫不经心的看着小儿子,笑的温婉:“他对你大哥没感情,对你就能有感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