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你现在这样太难看了!”
许观云也生了些火气,他印象里的白燃应该是绝对冷静,绝对自持的一个女人,且几乎没有软肋存在。
可她现在,面对她生母的三言两语,就崩溃成了这样。
“不用你管我!”
白燃眼睛微红,将许观云的手再度打开。
杜长平看看白燃,又看看虞曦,一时也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情。
原本想着这么久没见过白燃了,虞曦心里应该还是想的吧。
留下来吃顿饭,说几句话,也好啊。
可这怎么就成了这个局面…
“燃燃,你别误会啊,你妈妈她没有那个意思,你们母女两个有误会…”
杜长平声音平和,尽量在说和她们两个。
白燃冷笑一声:“有什么误会?跟人家有妇之夫生了我是误会?生下我不管是误会?把我丢给赵如兰,让她虐待我是误会?”
听到这里,虞曦的表情才变了些。
她的酒杯放到唇边又落回在了桌上,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白燃,“她…她虐待你?”
“是啊,她拿很多张报纸卷成一捆一捆的,朝我背上打,又痛,又留不了印子。拿那种卷发棒烫我的大腿,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拿发卡戳我的手指甲,拿剪刀乱剪我的头发,拿烧开的热水烫我的脚,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
白燃语气越说越急,最后嘶吼出声:“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呢!”
“我……”虞曦张了张嘴,视线不由自主的将白燃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
“我…那你爸爸呢?他不知道这些事儿吗?”
白燃冷笑一声:“他知道啊,可他懒得管,他不在乎。后来我快十岁了吧,他才跟赵如兰说,不要再打我了,商品留了印子,就卖不了好价格了。”
“喏,就是这个…”
白燃指着许观云,笑着对虞曦说道:“这个就是我第一个买家,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爸爸就给我们订婚了。可惜五年之后,我爸死了。这个生意就做不成了。”
许观云眉头蹙紧,白燃今天说的这些,他竟然也是不曾知道的。
视线再转回身侧,许观云竟难得的觉得自己言语匮乏,无话可说…
“我不知道他会不管你…”虞曦垂着头,还是将那杯啤酒又喝了。
她搓着指尖,声音小了些。“他说你是他女儿,不管怎么样,他不会亏待你的。然后那个时候,我确实…我没办法照顾你,我照顾不好你…”
“就让他把你抱回去了。”
虞曦刚说完,白燃又问:“然后呢?我几个月大就被抱回白公馆了,我记得我五岁,还是六岁,见过你两次。可是那两次你光顾着和我爸吵架,我就在门外边你都没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