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孟凡呆了呆。
那个时候自己恐怕是在穿开裆裤吧?扯那么远,老子怎么和你聊?
心里吐槽一句,孟凡只能笑着接口道:“这富商很富么?”
赵无极谈笑道:“何止是富,简直富可敌国,这富商名为张甲,经商范围曾遍布整个大夏。”
“这张甲不仅富有,还有一颗爱民爱国之心,他晚年之间,将家财散尽民间,大夏与大齐交战之时,张甲供奉了数十万两的黄金当做军费!”
“可以说,大夏如今有如此景象,这张甲张张先生,有不可多得的一份功劳啊!”
孟凡也搞不清这赵无极为什么要说老故事,但感觉还是挺有趣的,继续问道:“那如今这张甲,应该垂名千古了?”
按赵无极这么说,这个人二十年前在太安城,甚至整个大夏都那么有名气,那自己从小在太安城长大,为什么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记忆?
难不成这故事是赵无极在瞎编的?
他闲的荒么?没事编故事给自己听?
孟凡一边想着,赵无极开口,先是叹了口气,遗憾道:“这张甲确实丰功伟绩,可临到终老,却没得个善终啊!“
孟凡一脸好奇,赵无极十分得意的道:“这张甲晚年居于太安城,召集天下能工巧匠,设计了这一所宅子养老,你看此塔,细且高,立于风中,却纹丝不动,这等技艺,全大夏也没几人能建造的出!”
这塔确实很高,孟凡估计得在四十五米左右。
完全以木质结构,将一座供人游玩的塔建这么高,而且确实稳固,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孟凡没有接话,听着赵无极继续闲扯。
心里好奇,他这意思,是这叫张甲的有钱老头,晚节不保了?
赵无极喝了口茶,望向风中,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了。
孟凡暗骂一句老狐狸,这是不打算说了?
孟凡只好问道:“这张甲晚年如何了?”
孟凡已经有预感,赵无极说这个故事,可能不是要让自己白听的。
赵无极叹息道:“这张甲,晚年被砍头了!”
孟凡顿时惊讶,这转折这么大?
不是说这张甲丰功伟绩么?怎么会在晚年被砍头。
“为何如此?”孟凡追问。
反正都听到这了,不管赵无极有何目的,孟凡得把这故事弄明白。
赵无极却依旧叹气,过了好一会也没接着说,似乎这事不好开口。
又吹了几缕清风,赵无极才道:“这张甲晚年被告发,一生杀人无数,他所行善事,只不过是为了掩盖罪孽罢了!”
孟凡眉头一皱:“杀人无数?”
赵无极继续道:“正是啊,就在他这塔楼之下的地宫内,官府拉出来上百具尸体,且都是些少男少女,正值青春年华,皆数被杀!”
孟凡依旧皱眉,表面纶鲜亮丽,实际内心阴暗的人自古就有,这样的事虽然奇,但绝对不算少见。
孟凡也只是叹息一声,奇怪问道:“这张甲为何要杀少男少女?”
“想必是心绪不正吧!”赵无极淡淡道。
“那些少男少女,死前都曾遭人虐待,十分凄惨,这张甲,似乎是以此为乐啊!”
孟凡呆了呆,这不就是典型的心里变-tai么?
心理变-tai这种缺陷,普通人还好,要是发生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那可能就会被无限放大,后果自然恐怖。
孟凡也惋惜一阵。
这样的故事,不管赵无极说的是真是假,孟凡也只是听听罢了,毕竟过去那么久,谁还会在意?
但问题是,赵无极谈论这个故事,究竟是想给自己表达什么?
孟凡绝对不信,赵无极是在给自己聊天。
他今天请自己过来,也肯定有一些目的。
可遗憾的是,孟凡到现在为止,完全看不出这赵无极的用意。
不愧是老狐狸,孟凡发现要剖析这样一个人,还真没那么简单。
赵无极说完这个话题,独自沉默一阵,看着远方的山水发呆,看起来是在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