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娶这个女人并非他本意,他也不在乎。
但为了利益,他无所谓举办这场无聊的仪式。
虞湘湘万万没有想到,傅砚洲所说的“代价”,竟然是白越带着人公然出现在婚礼现场,人证物证俱在、还有混进来的记者争相报道她当年顶替程筝上大学的事!
在场的都是社会名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住眼球,甚至比虞釉白娶了个情.妇都要感兴趣。
婚礼匆匆结束,在虞釉白那里,虞湘湘这个自小没有养过一天的女儿自然就是弃子一枚!
虞湘湘跑回亚澜湾找高衍兰求救时,高衍兰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抱住瑟瑟发抖的虞湘湘,焦急道:“洲儿,救救湘湘,那些该死的记者多管闲事,还有那几个老师,我们不能放过他们!把她湘湘送到国外去吧,避避风头再回来。”
“洲儿?”
“砚洲!”
傅砚洲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打算出手。
虞湘湘又哭又怒:“他不管我了!如果他要帮我,这件事根本就不会被爆出来!是他纵容那些人的!”
高衍兰大惊,指着傅砚洲颤声问:“是这样吗?你。。。。。。连湘湘都下得去手?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无路可走吗?”
傅砚洲目光凉薄:“她害死我儿子的母亲。”
“你。。。。。。”高衍兰气得血压飙升,眼前一黑,整个人靠在沙发上!
“妈!”虞湘湘哭得更凶,花容失色。“怎么办?”
高衍兰明白程筝在傅砚洲心中的份量,更了解她儿子的性格。
她拍拍虞湘湘的手,低声说:“去,去求求你哥,你为了他受了那么多苦,他不会对你下死手的。”
虞湘湘彻底绝望了。
她瘫倒在茶几旁,哭着求道:“哥,我错了,我求你了,帮帮我。我不是故意害程筝的,是虞釉白逼我的。程筝调查青江的事,动了他的蛋糕,他怕更多的事被挖出来,所以才要急着弄死她。”
“他在外面有很多私生子,我要依附他就必需要听他的话。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这次被人抓住把柄,他为了利益灭我的口都说不一定。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傅砚洲皱眉,眸中跳跃着愤怒的火苗。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湘湘,去坐.牢吧,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虞湘湘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嘴唇气得都在颤抖!
“我不去!我死也不会去!”
高衍兰也濒临崩溃:“你疯了!你竟然让你妹妹去坐牢?你妹妹身体不好,监.狱是什么地方,她怎么能去。。。。。。”
她说着,两眼一闭,身体栽倒在沙发上!
傅砚洲立马让人叫来救护车,将她送到医院!
虞湘湘呆呆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一缕幽魂般去了厨房。。。。。。
医院。
高衍兰清醒后,寒着脸对傅砚洲说:
“没有你妹妹,就没有你的生命,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妹妹牺牲自己带给你的。湘湘虽然对不起程筝,但程筝终究是外人。洲儿,帮湘湘度过这次难关,算是妈求你了。”
傅砚洲站在她床边,摇摇头:“我还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十年,她欠筝筝十年,必需还。”
“十年!等十年出来,我都老了!傅砚洲,我是你亲妹妹!”
虞湘湘冲进来!
没想到傅砚洲接下来的话,当她完全如坠冰窟,失去所有的理智:
“十年,是你顶替她上大学的债。你抢了她的工作、害死她爸和她,这些债,也都要算。。。。。。”
突然,寒光一晃!
高衍兰躺在病床上,只看见虞湘湘扑向傅砚洲,拼命捅向他的身体!
血色飞溅,血气弥天。。。。。。
她惊叫着,眼睁睁看见他儿子倒在血泼中。
虞湘湘被人制服时,脸上、手上、身上都是血迹。
她愣愣看着傅砚洲被拉去抢救,嘴里念叨着:
“我没有。。。。。。不是我。。。。。。”
而命悬一线的男人双眼半阖,刺眼的手术灯让他恍然觉得自己去了天堂。
筝筝,最亏欠你的人,是我。。。。。。
我也想尝尝你的疼,你的苦。。。。。。
筝筝,我来陪你了。。。。。。